还来找杨氏的不痛快做什么?
故而只有一个可能最经得起推敲,那就朱家之中已经有人与越王世子已经通同一气,可身为应梦之人的朱黛却真不见了。
倒是不怕若真刨根问底起来,他们杨氏镖局自然是一口咬定不知道此中隐秘的,只是做生意而已。
七百两黄金的镖利呢,换成了票号,已经上交小半数给县太爷吴国明了,百两小钱他还能端着推脱一二,这几千两的票号送上门,他有那个姿态敢说一句不收?
杨家如此以德报怨,倒是叫那吴国明都赧颜自己为朱家站场做了恶人。
这还是杨延赞的提议,反正到时候若有什么明枪暗箭的,总要把这个平日里收了杨家不少好处关键时刻却像墙头草一样毅然倒向朱家并且落井下石的县太爷拖下水,这回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烫手。
杨元魁扬了扬右臂残肢,半边袖中空荡荡的,打了个结,不以为意道:“这是我回来的时候招了歹人袭杀,没了一条右臂,与走镖无关。”
黄皆装模作样叹息一声,“听闻杨总镖头年轻时刀拳两偏长,号称神拳无敌杨一刀,可惜了,现在只剩一条手臂,以后对敌,出拳出刀不能随心了,当真可惜。”
杨元魁并不动怒,反倒豁然一笑,“也好,以后可以专精刀法了。”
黄皆拱了拱手,“杨总镖头胸襟气度,令人感佩。”
之后杨元魁却是出人意料的没有再自谦什么,甚至没有接话。
这叫黄皆有些冷场的尴尬。
老赵适时问道:“老黄啊,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黄皆不理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称赞道:“嗯……不错,明前的龙井,香馥若兰,沁人心脾。”
杨延赞纠正道:“是明后的,谷雨前茶,明前茶已经喝光了,招待不周。”
黄皆放下茶盏,哈哈两声,不尴不尬。
老赵不留情面,直接捧腹大笑,“老黄啊,你就一个粗人,你装什么雅呢?”
杨延赞斥责:“老赵,不得无礼。”
“是,老爷。”老赵不说话了,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兔崽子。
这师徒俩一个应该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叫黄皆如同吃了一只臭苍蝇。
这恶客不请自来,肆言无忌,还要他们奴颜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