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点头。
温玉勇面色阴沉,“李永年!为什么?你给我的东西,也给他了?”
温玉勇的透骨图也是李嗣冲教的,透骨图的功法江湖中流传甚少,而且多是一鳞半爪的残片,只有皇宫和四楼二洞之中的摩柯洞才敢说收录有全篇。
当初李嗣冲为他一战杀敌三百,身经百战,积攒首功。(一种以斩获敌人首级计算军功的方式)且杀敌皆在斩馘之列,无买功、冒功、寄名、窜名、并功之弊。
李嗣冲本可以军功赐爵的,却是只求了一本《透骨图》秘法。
温玉勇对着何肆阴恻恻一笑,“你倒是大气,李永年给你的东西,竟然又是答应出去给别人了?”
何肆闻言面色有些古怪,总感觉温玉勇这话里透着一股怨气,有些莫名其妙的。
他听李大人说过,温玉勇也曾修持透骨图,却是不知这透骨图从何而来,下意识也没把它当成是太过珍贵的秘术,毕竟身上的好东西可真不少了,得来也不算千难万难。
何肆狐疑道:“不能教吗?”
若是李大人当面诘问,他还会有所心虚,可是这温大人责问起来,就有点狗拿耗子的意味了吧?
温玉勇见何肆那般理所当然,就像是丝毫不知自己这番言语会给人以何等诛心之感,不由得双眼微眯,瞳孔中泛起森冷之意。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情绪而已,对于他来说,何肆现在是上位挂念的人,他只得依令行事。
温玉勇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对着何肆说道:“你既已修行透骨图,那便是你的东西,爱教谁便教谁,不过现在,你需要随我回京面圣。”
老赵出声道:“无妨,我一路跟着就行,不耽误你们赶路,学完就走。”
温玉勇看向老赵,拱手道:“这位前辈,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赵权。”
“赵权?”温玉勇脑中搜索这个名字,他残废多年,一直就躺在仪銮司的案牍库里,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甲子年前,新人武评十人第二者,名为赵权。
温玉勇面色有些难看,自那位名字被视为禁忌的好事者编写列出当时武林中人的兵器、武功的排名之后,这座江湖便掀起了腥风血雨。
排名并非让所有江湖人士都信服,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十个彼此之间并没有交集的少年任侠却是一朝间有了排名,世人皆知,这叫谁人甘愿屈居人下?
自然相互提兵问道,比斗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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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第一的重剑李二不就有些名不副实,其间应过三次挑战,都是有败无胜,不断跌落名次,直至吊在末尾,沦为当时的江湖中一个不大不小的笑柄。
好在武评只有那一份,自那人死后,也就慢慢沉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