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登船之人寥寥无几,就连待渡亭中的人也没几个起身的,不过是在歇脚或者缓解晕船之症罢了。
何肆这才发现怪异,好像自己之前行路,也是逆着人流而走的,过江之人多是由北向南,由南向北者甚少。
何肆看着行色匆匆却是光鲜亮丽的行人,忽然恍然大悟,原来都是来南边避难的啊。
这一路上何肆也问过温玉勇此番回京待召是因何事。
温玉勇却答不知。
对于温玉勇,何肆没有对李嗣冲那般亲近,甚至想要敬而远之,因为他的性子属实乖戾孤僻。
顺利登船之后,不过两刻时间便抵达对岸石矶。
十人牵马下船,继续赶路。
经过九日相处,何肆也是知道了这些仪銮卫的名字,其中三个是百户,六个是总旗。
有的性子冷淡,也有话多没边的。
这几人都有诨号,与何肆最聊得来的是一个的罗译总旗,外号叫猪猡。
何肆奇怪他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带有侮辱意味的诨号。
猪猡却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在他还是得番役的时候就被同袍这么叫了,现在他们都殉职了,只有自己这么叫自己了。
何肆无端就想起了喑蝉房中为了自己而死了那两个暗桩,一个叫细狗,一个叫乌鸦。
何肆如今神形完备,得益于杨宝丹的润泽,何肆的收获几乎叫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绝对不是阴阳相济这么简单,她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来头。
锁骨菩萨赐予自己的机缘还没捂热就被越王世子身边的如意上师给强行索捐走了,只留下一份拓印在骨上。
何肆当时只是微微怅然,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再观现在的自己,骨骼无瑕,金光流转,渥润生辉。
早已超脱透骨图的范畴,却是远胜大成得透骨图。
再看温玉勇,何肆已经有了评头论足的资格,他也修行透骨图,如今更是五品小宗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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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自己的武道在精进,也没有把别人甩在后头望尘莫及的道理。
即便再见李嗣冲时他已经是四品守法大宗师,何肆也不会惊异。
何肆看得出来温玉勇的透骨图已然大成了,却是像老赵一样,不能治愈旧创,始终有一份气机是在维持透骨图的运转。
但老赵的透骨图毕竟是他传授的锁骨菩萨机缘,还有精进的余地,未来可期,至于温玉勇么,怕是已经到头了。
现在的何肆外在几乎看不出是个伪五品,倒像是个六品力斗高手。
以前是身躯破败,如今却只欠缺些熬打,按照史大哥所言,他便是在京城地下幽都的在摩柯洞的暗河中练习了数年的砥柱剑法。
当然,何肆不会在京城停留这么久,因为杨宝丹还在江南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