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阳笑着更正道:“人家是姐夫的丫鬟,房子也是姐夫的房子,咱们只是暂住而已。”
马念真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你个没良心的,把你养这么大就会顶嘴了是吧?你姐又不是赔钱货,她的东西不就是我们的吗?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李舒阳摇摇头,笑着说了句扎心窝子的话,“我姐是我姐,但已经不是娘和爹的女儿了。”
马念真闻言面色一变,用指头戳着自己儿子的脑袋,骂道:“你胡说什么呢?她的命都是我给的。”
李舒阳只是笑笑,没有争辩。
昨个早上,曲滢端着一盆衣物去埠头边浣洗,在胭脂巷遇到了一个刚从月下台出来的嫖客,许是宿醉未醒,就把她也当成了欢场女子,言行举止多有狎辱。
动静不小,但都是指指点点的看客,无人出手相助,结果还是李舒阳出面帮她摆平的,没有动粗,就是简简单单打断了一根捣衣的棒槌而已。
当天夜里外头就聚了一帮人,大街上虽然宵禁,但这些妓捐纳税从不落下的青楼小巷可不会失心疯的巡更来查犯夜的,嫖客可不是罪人,那都是大离良民。
他们爱国之心拳拳,是在努力地“逛公娼,富国库”。
之后李舒阳蒙了个面,就打算出手打散这些乌集之众,却是见到自己那个说不日就到京城却是音讯全无一个月的美人师父站在胭脂巷尾。
李舒阳当即就像是只骄傲的公鸡一样,在师父面前展示着自己的羽毛,拿着刎颈软剑就对着那些土鸡瓦狗一顿乱抽。
要说能把一把柔软如绢的软剑使成鞭子也不是太难,乱甩就行,软剑本来就不适合刺砍,却能轻易割开血肉与关节处的经络,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
李舒阳能将一把软剑使到不伤人的地步,这才是如臂使指的真剑术。
美人师傅交代了几句话就走了,说是要去一个叫尊胜楼的地方小住,还催促他尽快开金匮。
李舒阳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月下台,这才有了今天手里这二钱银子的红包。
李舒阳在京城住了一月,已经是将外城大小街巷烂熟于心了。
听姐姐说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