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无知可笑,老赵无奈,直接去了威远镖局。
大小事宜亲力亲为的总镖头兼总掌柜的姚凝脂出面接待,见到老赵,颇为惊喜,看他面貌依旧,脊背却是笔挺,也是从他身上看出些沉疴尽起的苗头,由衷为其感到欣喜。
故人相见,老赵却是懒得寒暄,开门见山,直接问了朱家府邸何在。
姚凝脂闻言面色微微凝重,聚音成线道:“老赵,你要做什么?”
老赵笑呵呵道:“明知故问,自然是来找场子的,姑爷都被那老朱贼剖腹了,我还能当做无事发生?”
姚凝脂看着眼前脊背挺直的老赵,轻声道:“你先别冲动,那朱全生不是已经败在小四手里了吗?”
老赵摇摇头,“宝丹那丫头虽然口口声声何肆那小子说赢过朱全生,但依我看不过是两个傻小子报喜不报忧罢了,小箭雀斗不过老家贼,估计连不吃亏都难。可小孩子懂事,知道报喜不报忧,但做长辈的却不能心安理得地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嘛?”
姚凝脂觉得这话在理,却是仍然劝说老赵从长计议,她不知道朱全生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若是他全盛时期,可比越王府上的大客卿宋苦露还要厉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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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呵呵一笑,云淡风轻道:“不妨事,听说那小子的师伯也出手过了,但他算他的,我算我的,而且那朱全生现在似乎也没缺胳膊少腿的,证明他师伯出手也没多讨到多大便宜。没事,娘家也有人,出门前我把这事和老杨也说过了,他没意见。”
姚凝脂一脸无奈,有些抱怨道:“我这姐夫怎么也由着你胡来?”
老赵摇摇头,“不胡来,他相信我,我也是真有底气。”
姚凝脂见他气盛如此,便也没有再劝阻,而是问道:“要我帮忙吗?”
“不用。”老赵依旧摇头。
姚凝脂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一指广陵都司正三品都指挥佥事朱颂的宅邸。
朱家传承上百年,其实算不上如何连绵瓜瓞,到朱全生这一脉膝下只有三个孙子,如今分家三户,以风雅颂命名,是朱全生起的。
老大朱风不在广陵道任职,而在沧澜道蓝田府担任按察司宪副,职掌巡察兵备、学政、监军等事务,官秩正四品。
二儿子朱雅,官拜广陵督粮道,掌督运漕粮,三日之前被提拔为藩司藩台,执掌广陵大小政事,承流宣播朝廷德泽政令至于下属各司,官秩二品。
三儿子朱颂官拜广陵都司都指挥佥事,分管屯田、训练、司务等事,官秩正三品。
三个孙子之中,朱全生也的确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