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水难得拿出几两银子交给何叶,叫她买些自己喜欢的饽饽吃。
何叶点点头,“开开心心”地出门了。
不太顺路的路过月癸坊临街孙家,何叶偷偷看了眼打满结的梦树,十八个结,一个没少。
却是没有一点儿安心,一阵秋风吹过,梦树枝条随风而动,十几个树结倒像是挂果一般,看着何叶心旌摇曳。
何叶偷瞄了眼孙家虚掩着的大门,做贼心虚般伸手,还想在梦树枝条上再打一个结。
“何叶!”
一个男人的呼唤声音忽然传来。
何叶触摸烙铁般缩手,扭头,看清来人后面色瞬间冷了些。
怎么是李铁牛?
这个讨厌的家伙,可现在自己真没有心情和他斗嘴。
李铁牛年纪轻轻,却像个小老头一般,双手拢袖,走上前来,笑道:“你也发现了啊,这棵树很奇怪吧?我路过的时候也纳闷啊,到底是谁这么手欠?好好的树枝上打了这么多结,这树要是会说话的话,一定整夜整夜地喊疼。”
何叶低垂眼睑,没有搭理他,转身就走。
李铁牛挽留道:“干啥去啊?别急着走啊?铁牛哥这是干啥了这么不招你待见?”
何叶头也不回,反倒加快了步子。
李铁牛笑着摇头,看着何叶走远,转身看向那平平无奇,其实也并无玄妙的梦树。
假意伸手,刘传玉的身影忽然出现。
刘传玉独臂握住李铁牛抬起的手,淡然说道:“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李铁牛无奈笑道:“你倒是好耐心,真就死守啊。”
刘传玉说道:“我原以为京城的刽子手中,只有人屠徐连海一位算得上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没想到是灯下黑了,还有你这样的高人。”
李铁牛伸出另一只手,在刘传玉面前晃了晃,嘴贱道:“你只有一只手,我可有两只。”
刘传玉没有说话,白色素袍空荡荡的之下气机鼓动,续脉经、阴血录、透骨图三者一齐施展,血肉涌动,一条手臂就像柳条抽芽一样冒了出来。
李铁牛笑容一僵,悻悻然收回手,“玩儿呐?变戏法呐?”
刘传玉一脸平淡道:“你还有一位盟友,虽然可能素不相识,却是志同道合,你不妨试试看能不能请他出手。”
李铁牛摇摇头,“别说我,你不是也有盟友吗?而且志同道合者,在我们那边,叫做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