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袁饲龙忽然弯腰,目光停留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好似沙里淘金,在墨迹中看出一首相对规整的七律。
袁饲龙双眼微眯,凑近了瞧,字迹颇显颤抖衰颓,间有残破处,但字间紧凑,行间宽松,以拙取巧,婉丽遒逸。
他又是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细看一遍,显然是醉书狂草,先观其形,再辨其义,只一开始,袁饲龙便啧啧称奇,不由击节赞叹。
“好字,好字啊,阆风游云、惊龙蹴踏、邓林花落、狂风乱搅,邓邋遢是吧?委实出乎意料啊。”
袁饲龙又是不免感叹,“可惜我是个化外人,学来土着之言何用?化外各洲言语异声,文字异形,你这草书我不是看不懂,但是看起来真累。”
袁饲龙略过这首长诗,直接伸手,接连几页纸翻看起来。
男人闻声回头,却只看到一阵翻书风刮过,纸张散乱。
“咦?”
袁饲龙越看眉头紧蹙,又是匆忙返回第一页。
双眼牢牢盯着纸上墨迹。
一团墨纸中因何独一首诗引人注目?
自然是与众不同,袁饲龙起初以为这是一番“酒醉未醒” 之书,自然与平时有别。
但细究之下,端倪自显。
只见其中筋骨,全然不似一人所出的,仅此一篇。
常言道,见字如面,文以载道,可这已然是两种笔迹,决计无法联系到一人笔端。
袁饲龙不由细究其中真意,终于破形出声,兀得心惊。
鹘飞欲没海天宽,万动盈虚静处观。
一画微阳迎日至,九畴休徵验时寒。
世间劫火灰何限,物外仙棋局未残。
好与苍生司性命,五风十雨报平安。
袁饲龙“噌”地起身。
好似看到什么禁忌之物,转头便走。
小主,
“晦气!晦气!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