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健礼也跟着行礼:“李先生,久仰了。”
李文渊连忙回礼道:“刘主簿大与徐族长、徐公子大驾光临,实乃蓬荜生辉。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族长笑着:“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我徐家新建了一座族学,正缺一位良师,我思来想去,觉得李先生最为合适。”
“不知先生可否赏脸,屈就族学,为我徐家子弟传道授业?”
李文渊听后,微微一愣,面露难色。他虽已中举,但家中老母年迈且病弱,需长期服药,妻子体弱,加之膝下一子一女。
儿子虽聪明伶俐,但年仅七岁,正是需要人教导的时候。
女儿方才两岁,更是离不开人照顾。他若离家执教,家中之事何人料理?
族长见状,诚恳地说道:“我们愿意提供月银五两,加上四季衣物,以表我族之诚意。”
他本想留在郭月县,一边教书一边照顾母亲,但徐庄的邀请却让他有些动摇。
县学的月银也才3两银子,当然,如果自己开学堂赚得更多,但,一是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建学堂。
二是县城已经有两三家学堂了,整个县城的生源就那么多,他再建一家学堂,也不过是抢了别人的生源,分薄了别人的收益而已。
若能接受徐庄的聘请,不仅能解决家中的生计问题,还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温习,同时传授学问,造福一方。
族长见李文渊犹豫不决,便继续说道:“李先生若有何顾虑,尽管说出来。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定当尽力满足先生的要求。”
李文渊沉吟片刻后,说道:“徐族长,我并非不愿执教,只是,李某家中尚有老母病重,妻儿亦需照料。若我离家远行,恐母亲无人照料,心中实在难安。”
族长闻言,连忙说道:“李先生放心,你若能接受聘请,我定在族学旁边为先生建一座院子,让先生的家人一同搬来居住。”
“先生的儿子也可跟着在族学一起读书,由先生亲自教导。这样,先生既能执教,又能照顾家人,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