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补习班后,景洛翔和老师打过招呼,便坐在了位置上。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可男孩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课本上。
几声鸟叫忽然传来,打破了他的思绪。
他抬眼望向窗外,只见树上几只鸟儿欢呼雀跃地展翅、嬉戏,那轻盈的身姿不受任何束缚,每一次振翅都仿佛在天空奏响自由的旋律。
男孩的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
耳边突然回响起苏安洛说过的话。
“景洛翔,你也不想事事都听你爸妈的吧。你明明就想和我们一起出来玩,你要还想当我的朋友,就热情一点,多和我们说话,多和我们玩。”
他想要反抗了。
人一旦萌生出反抗的念头,就会发觉从前的自己是何等的逆来顺受,而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难以收回。
“老师,我想上厕所。”
得到老师的应允后,男孩一路飞奔出补习班、大楼、大门口。
他边跑边回头张望,满心惶恐,生怕被人发现。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出格的事,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
他也是第一次跑得这么快,第一次能够按照自己期望的速度奔跑。
镜头切换,来到一栋别墅的客厅。
刚刚被找回来的男孩此刻跪在茶几旁,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一根戒尺无情地抽打在男孩身上。
手臂、前胸、后背、腿部、臀部,几乎身体的每个部位都遭受了多次击打。
“伸手。”男人面容冷峻,语气毫无温度。
男孩紧咬着牙关,举起两只手,伸到身前。
砰地一声,手上瞬间多出一道鲜红的印子。
紧接着是一下又一下的责打声。
那天,男孩已记不清自己承受了多少下抽打,也不晓得究竟过了多久,只清楚那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挨得最狠的一次打。最后打完之后,他在沙发旁被罚跪了整整一夜。
周一去上学时,他的手肿得老高,身上也是一片红肿。
尽管这段记忆刻骨铭心,但男孩并不后悔。
只是自那以后,虽然他再未做出任何越界之事,但内心深处早已埋下了反叛的种子。
周一清晨,景洛翔刚回到教室,还未来得及坐下,耳边就传来苏安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