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地母神啊,这次我要是能活着回去,高低去给你磕两个头!”
将神力耗空的三神剑作为拐杖,埃里希缓缓起身观察四周。
路毁人亡,一股烧焦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头顶的风雪被爆炸产生的气流吹散,洒下的阳光不含一丝温度,这片禁地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了无生机!
“我真是吐了,辛辛苦苦这么久,全白干了。”
埃里希有些心疼地捂住脸,抹掉上面的血痕,他愤怒的声音在广阔的雪原上回荡:
“格雷特,滚出来见我!你个王八蛋,下这么狠的手...”
有能力发动这场伏击,而且这种不计后果的狠辣手段,埃里希排除掉自己,就只剩下那个他亲手带出来“进步青年”了。
赶到的格雷特闻声叹了口气,下了雪橇朝着埃里希鞠了一躬,“先生,别来无恙啊!”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态度安然,仿佛完全没有谋划此次袭击一般,只是平常地打着招呼。
“您教过的,干大事不惜身。”
“老子那是叫你不惜己身,没叫你拿别人的命去丢。”
埃里希瞥了眼周围几块烧焦的残肢,无奈地摇摇头,“你知道这趟列车上有多少人吗?”
“不知道,就和您也不知道一样。”
格雷特目不斜视地看着埃里希,握紧手里的魔枪,“况且这里死的人也不少了,要干大事,那有容易的呢?”
有些人修好了路,但自己却永远留下了,回不去了,列车呼啸而过,又有谁会记起呢?
“他喵的,我对他们待遇已经很好了,面包里都没有掺木屑,还想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