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王也……那我们要怎么办啊……这些该死的恶魔……”
说着说着恐惧便在顷刻间转换为愤怒,这愤怒是如此地自然,这愤怒从未熄灭,它深刻在基因之中,藏在所有被遗忘的时间夹层里。
他们已经透彻远古的真相,对那失窃的历史迷茫却又笃定,愤怒胜过恐惧。
无需任何置喙。
无需任何质疑。
这就是埋藏在基因中的记忆,那镌刻在心脏与骨血中的仇恨只需一点真实的星火,便能将那构造几千年虚假光阴的帷幕焚烧地一干二净。
银月啊,银月啊,何时你才能归来?
他们这样在心中祈祷着,想念着,如一旦开阀便势不可挡的洪水,势必要奔向月光的尽头。
“别急。”
丹尼斯沉静地安抚他,又或者他们。
“王正在一条崎岖的路上,他会带着真正的月亮回来。”
“他会彻底把虫族团结在一起。”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确保王在回来时,看见一个完整的虫族。”
他将目光落在前方突然严阵以待的精神力虚影上,和佩兰波德文几只冲在最前方的虫点了点头。
那些小卒不过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要来了。
他又想起回到帝星前和白梦的最后一场对话。
【丹尼斯,欺负佩兰波的感觉如何?】
他们的小阁下轻笑着询问,那双永远清透柔和的银眸胜过无数次丹尼斯照耀镜子的时刻。
【还,还不错。】
他这么回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还挺有意思的(合手,无慈悲)。】
【是吗?那到帝星的时候也这么有意思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