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去家里坐一坐,见见我二弟,我是他们嫂子,我叫陈兰英,我家那口子是个教书匠,正在外头做事,这会儿来不了,请你见谅!首先,相完我二弟,不管成功与否,来者都是客,有一场酒席,有后槽方的老少,有牛、羊肉,有猪肉、大鲤鱼,有公鸡,还有……还算丰盛吧?伯母不会拒绝这一切吧?”
“当然!好吃好喝,谁不吃谁不喝?除非傻子,走!”
“这么说:您是愿意留下来商谈了?”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我也是有个性的,不代表我吃了顿饭,就一定要承诺你们什么!待客三升米,这个道理我懂,哪天去我家,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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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牛气什么?”李建玉正从外面往家赶。
张荣花看他一眼,是个瘸子,一脸鄙夷。
“你也下去吧!”我伯母拍拍我母亲。
我母亲胆怯,她看向张荣花。
“一个不下蛋的鸡,还当自己是凤凰!”柳氏那张嘴,像刀一样刻薄。
“弟妹,请!”李精妙一抬手,知道这个女人是飞扬跋扈惯了,但同时也是个顺毛驴。
“学着点儿,都不如你大儿媳妇!前头走着,我们今天就看看李建木这小子有没有福气享受我女儿,要不然,我女儿就是沤粪,也决不下嫁李家!”张荣花跳下马车,直扑向柳氏,“我听说你是脑后长着反骨的柳淑琴,我耳朵不好使,你能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陈兰英上前窜了一步,“伯母,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口无遮拦惯了!”她去抓住张荣花的手。
张荣花一把甩掉,“李精妙,这种人欠打,两天不打,上房揭瓦,嘴比茅厕缸里孑孓还臭,不咬人,瘆人!”
“弟妹,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淑琴,还不快给你伯母赔不是?”李精伦给李精妙递眼色。
“你错哪儿了?”张荣花是得寸进尺,林兰香实在看不下去了,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箭步窜上去,“妈,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给他们立规矩,要不然,进了门你有的罪受,她一看就不象好人!”张指着柳。
“你是好人?好哪儿?一个破落户,吃都吃不上,还有脸在这儿摆谱,你算是干嘛的?”李建玉一瘸一拐,往前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