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同战线

曾经青涩 北风2024 2445 字 1个月前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倒要了解二位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到底有没有资格担任这个贫协主任?”

“严格意义上说:他们一个半斤,另一个八两。”

“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王格扬是渠东生产队的,三十有余,光棍一根,能说会道,算是其貌不扬吧,就因这,年过三十,还光着,识点儿字,平时生产队写写画画忙,找来凑个数,和本生产队姚寡妇有一腿,只是传说噢,不一定是真的,姚寡妇叫姚翠萍,三孩之母,是吴太忠的遗孀,人生得水面桃花,干净利落,是别人损她,还是确有其事,不可考,传得斜乎,不少人盯上她,这其中不乏条件可圈可点的,她一概回绝,有人说她是在等田家兴,等他把病妻休了娶她,男人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泼脏水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田家兴看着朱春秀不死不活僵着,也张不开这口,更何况朱氏娘家在朱水镇有一号,估计田家兴有贼心没有贼胆,朱春秀有一帮亲亲哥弟,雄居朱水镇,无人敢惹,他只能等朱春秀自生自灭,可这朱春秀偏就时好时坏,好时能够张罗饭食,坏时住医院一成一个月不出医院也是有的,这日月过得如此寂寞,更何况这姚翠萍原本就是说给田家兴的,两人也要好,可就是阴差阳错,黄了,这有了前缘,要生出什么点儿事,也是有可能的,我估计这王格扬也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别人拿他开涮,他也就沾沾自喜默认了,这跟我们贾副书记沾着点儿桑树挂棒槌的亲戚,据知情人说:是远房老表,有和没有一回事,我不知道,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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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得还真不少!那沈冬秋呢?”

“本地人,知根知底! 这沈冬秋不算光棍也是光棍!”

“等会儿,等会儿!你这话怎么这么让人费解呢?”

“是这样的:沈冬秋年轻些,娶过妻,是个病妻,没有孩子,结婚三年之后,一命呜呼,家庭条件差,加之病妻折腾,拉了饥荒,到现在,还没堵上,是个勤快人,三十露头,认得脸面头几个字,平时闷不吭声,冲动时慷慨激昂,甚至咆哮如雷,是王家庄人,这李大会曾经不止一次受到他的炮轰,多少次下不来台,还是我解的围,不知道为什么,近二年两个人居然化干戈为玉帛,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隔三差五会在一起小喝,谁都知道金算盘是铁公鸡上山一毛不拔,唯独对这个人例外,居然口吐狂言:要给这沈冬秋说媳妇!这是玩笑吗?我认为不是,李大会什么人?吐口唾沫,那是颗站起来的钉,他确实也在紧锣密鼓张罗这事,但沈冬秋因为半夜喝大了,摸进嫂子屋里,借着酒劲,要睡嫂子,被沈冬春打了出来,自此名声就臭了,外面的人视沈冬秋为色狼,其实这不是这个人真实写照,但语言墙在你说我说中,不断加高加厚,成了一堵挡在沈面前无法逾越的障碍,这就是人言可畏,大家活在一起,众人对你的评价很重要,都是俗人,谁也不能免俗不是?”

梁修身手中的烟吸残了,能扔未扔。

李金亮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烟,是“玫瑰”烟,抽出两支递给梁修身。

“哟呵!档次提高了?你说你又不抽烟,装着干什么?寄动人?大可不必嘛,这劳东西,不抽也罢,纯粹消耗品,我早就说戒了,可个人意志力不坚定,三天不抽,总觉得丢了魂似的,这种卷烟哪是我们这种人抽得起的?刘书记差不多,人家吃的是皇粮,咱不行,乡间土着!”梁接一支,在桌面上爽几下。

“我小孩舅子的,上几天来,酒喝大了,忘了烟!”

“金亮呀,你心思缜密,你说说这个皮鞋主任……”

“梁书记是‘贫协’,不是皮鞋主任!”李金亮收了烟,纠正道,他从来都是不卑不亢。

“口误! 口误!你说说这个凭空而来的主任,会怎样?”

“不好说,现在可能还没什么大作用,将来可不好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