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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太阳半醉不醒,一会儿云里羞涩,一会儿雾里藏猫猫,又一会儿,闪个笑脸,给世界一丝丝希望,李百通背着手,恰似闲庭信步,走过李建玉家门前,瞅一两眼,抹一下稀疏胡子,快快走了,到了东边山芋地,象是突然偶遇似的,“哟,老二哥这山芋长得不赖,秧子虽然死了,遭了轻霜,但看出来个不小,看看,把山沟子撑得炸裂,这是准备起山芋?”说话的功夫,就往跟前凑。
李精妙也装作才碰到,“李大师这是要给人看风水?”
“哪里有?转着玩!”
李精树坐在院里,透过门前矮墙,一览无余,他刚假寐,就被说话声吵了,抬眼一看,就知道李百通是来看地定乾坤,激灵灵打个冷颤,看来他的好二哥是做定要下这样一份给憨憨的建木开疆拓土的大棋了,他象自鸣钟,得意摇摆起来,他站起来:也去凑个热闹!一片身子,就走出去,正要听个希罕,李百通的话李精妙会言听计从,但两个不约而同看他一眼,往北走。
“住宅可以,且子嗣重地,但后辈中多出文人,世运不济时,空有其才,恐难有所作为,除非有命世之才,且大器晚成,否则,一事无成,命里没有生意经,如果西延拓地,将顺风顺水!”
“你是说必须搬李精树头摇?”
“恐怕你摇不好!摇得越很,恐越难达目的!”
“你是说:建木有后?”
“必须的,成形的且俩,正在路上!”
“平生足矣!我谢谢你!”李精妙一抱拳。
“全漏了!还抱着呢!”李百通拿开李精妙的手,“有人偷窥,小心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