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无人事不成,我不说,哪个敢说?”
“强扭的瓜不甜!这都哪儿跟哪儿,挨不上!饱汉子不知饿汉子急,你有老婆,且明三暗五,我一个光棍汉,跟一个活寡妇之间,偷偷摸摸那点儿事,你们倒聊得津津有味,还让不让人活了?但凡能娶上女人,谁还干那贼娃子的事?”
水曲柳一时无语。
李宜忠念念不忘的女人,虽为数不多,但只要还在乡下生活,没能如愿上手,就视为遗憾,望着她们穿插在人群中的背影,涎水生津往下滴,他会不自觉骂自己:畜牲!纯粹吃草的畜牲!她们裹在破衣服里的身形,给他无限遐想,牛芳芳老了,俗了!且皮囊一堆,提不起兴趣来,王红一枝独秀,且如花开在城里,他既没有本钱,更没有时间,日消时磨,一年算下来,屈指可数,一个月轮不上两回,王红虽好,但不属于她一个人,小婊子太迷人了,成了绝色,至死念念不忘,他想再拓展空间,象游魂鬼逛过,差不多翻遍全城大街小巷,不仅没有,即使有,也是歪瓜裂枣,不用人逗,他撒丫子就跑,比牛芳芳还老,就这些货色,白送不要,触霉头,犯恶心。
石桂梅比一般小妇女圆润,怀孕,使她正在丰满,且头一胎,膨胀得无边无界,石川就是头牛,一天听不到一句话,周蔓枝正在衰老,林兰香已经引不起心头悸动,这都怎么啦?十余年没能上手,也瞧不出啥更好的,这些年磕磕绊绊,溜过墙跟,推开过软软的带有弹性的笆门,有时就在须臾之间,就可上手,可总在那一瞬间,峰就回,路就转,有两回李精树还给他站过岗、放过哨,要不他能有如此好心,让李建良再回去?狗吃倒头饭,各人心中有数,机会稍纵即失,有两回下小雨,人就堵在屋里,林兰香惊慌失措,他自己怂了,偏就不忍心了,事后,拍大腿,过了那个村,可真就没那个店,我李子北在他心中就是那狼崽子,见他一回怼他一回,很多时候,他被一大堆事缠着,脱不开身,这些年下来,兴趣锐减,好女人就象白菜,被猪拱了,他李建木就是憨二,偶尔在三木大集,他能看到梁冬青,这女人真是苦涩不堪,听说嫁了人,那人时间不长就死了,生个丫头,婆家人混蛋,欺负人,呆不下去,就又滚回娘家,忍气吞声苟活,这就是命,不嫁张三,嫁李四,末了还是这个结局,人生话不多,李宜忠没有理由同情,旁敲测击也不行,看着那个慌慌张张消失在人员中的背影,摇头叹息:狼行千里吃肉,猪走千里吞糠!你就一傻老娘们,你不要的,林兰香顺手就拾起,一样生儿育女,这话咋说?女人是男人学校,你这学校不行,难怪教不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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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背着手,在一大群男女老幼身后晃悠,破碎的思想,往豁豁牙牙里跌落,对于不同的女人,生出慨叹来,他目光如同探照灯,在几个他喜欢的女人中切换,林兰香哪儿去了?明明分派任务时,在的嘛,怎么找不到?
“李建木家二大娘怎不见了?”他有些诧异,竟鬼叫一声,这恰恰暴露他的野心。
“不在的嘛!你的眼睛让大腿挡上了?这不是!”贾福生顺手指一下,“你属驴的,驴心泛上,你倒是时时刻刻不忘记你的二大娘,司马昭之心,暴露无疑!”
可不是?她换了件男人的衣服,松松垮垮,显得娇小,衣服显长,脱过屁股,盖住半截腿。
“贾福生,我警告你!别仗着你有一二分狐狸智慧,我就巴结你,马上不要收工了吗?我清点人数,派下午活,你咋跟牲口似的,就惦记那点儿饲料,有点儿出息行不行?”这高调唱的,那叫动听。
“我说什么啦?我不就说你二大娘在这儿嘛,你驴眼看不见,还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