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骨节鲜明的手指蓦地顿了顿,供状的最后庞县令说,在王婆子带走招弟之前,李二麻已经消失在牢房中。
南容璟剑眉微蹙,回想到那天夜里墨云墨风回禀的话,以及……他们两个手上脸上灼伤的斑点。
林语姝真是比他预想的胆子还要大,竟敢趁夜劫走县大牢里的钦犯。
一抹不自知的笑爬上了南容璟的嘴角,自他记事以来,这是他笑得最频繁的一段日子。南容璟暗自欣慰,他苦寻的机会终于来了。
一轮新月刚升到树梢时,从县衙后面飞驰出一人一马,踏着薄雪一路向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在招弟出事之后,林府别院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直到衙役前来抓捕招弟之时,才打破了府中表面的平静。
前院传来招弟的咒骂和王婆子的哭嚎,春桃心情极好地走进屋,乐呵呵地说:“小姐,王婆子竟然妄想阻拦衙役抓人,被衙役掀翻在地之后,哭嚎不止。招弟发疯似的爪咬衙役,被扇了好几个耳光才老实。”
衙役能如此迅速来抓招弟实在出乎了王婆子的预料,连始作俑者林语姝也没想到,毕竟从海捕文书上便能看出庞县令的态度,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抓人,得罪唯一能保他的林尚书。
林语姝想了想还是没有思绪,便转头继续熬药。上次在县大牢里,她将逍遥散都给了李二麻,还有迷魂散和蚀骨水也剩得不多了,她需要再做一些以备后患。
手头的药材眼看快要见底了,林语姝招呼春桃陪她一起去沐春堂拿不要钱的药材。
在沈沐堂心痛的要滴出血的目光中,林语姝心安理得地带走了两大包药材,回到别院沉浸在炼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