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且不说。
却说张翠山刚刚回到房中,还没有坐下,就听到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五弟!你在吗?”
张翠山听出来了是谁,立刻就应了一声:“四哥,我在!”他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只见张松溪与俞岱岩并排站在门口,莫声谷站在他们身后,三人都是一脸紧张担心之色。
俞岱岩当先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一脸不悦的埋怨道:“五弟,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不知分寸!刚才去哪了?出门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要我们怎么跟师父交待?”
他虽然在埋怨他,但其中的关怀与担心,确是满满的。
张翠山虽然被他浅浅的削了一顿,但是感受到他的关心,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暖,他没来由得想到在康提普尔度过的那段艰难岁月,眼眶却情不自禁的红了,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哽咽着道:“谢谢三哥四哥关心,小弟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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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溪也迈过门槛走了起来,轻声责怪道:“五弟,你别怪你三哥四哥说你,如今,六弟与双清妹子不知下落,你若是再出什么事,不仅我们无法向师父交待,便是我们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刚才,七弟有事找你,却不见你的人影。他才跑去找我和三哥。你知道吗?当我们在客栈中遍寻无果,也没看到你留下什么记号,当时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对了,殷师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吧?怎么我们也没看到她?”
张翠山点了点头,像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俞岱岩兄弟听到他这番经历,不由的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问道:“你和素素都受伤了?伤势严不严重?素素在哪里?你说那个老头是她义父?那个剑无名又是什么来历?”
张翠山道:“多谢四哥关心。我和素素都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素素在她自己的房间。至于那个老头,他的确是素素的义父,不过他已经被剑无名杀死了。至于剑无名的来历,我也不清楚。”
张松溪道:“此人能够轻松杀死那个老头,实力定然不俗。下次若是有缘再见,一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俞岱岩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张翠山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四哥,你们找到六弟和双清妹子的线索了吗?”
张松溪摇了摇头,“我们四处打听,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莫声谷插嘴道:“五哥放心,六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有双清姐姐在六哥身边,她的手段能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有她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张翠山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张松溪和俞岱岩便起身告辞,让张翠山早点休息。
张翠山送他们出去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殷素素的身影,还有那个神秘的剑无名。
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张翠山刚刚起床洗漱完毕,便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喧哗。
他随手抓起放在床边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此刻,客栈大门口,七侠莫声谷独自站在门口, 左手按住剑柄,一脸凛然的看着对面,那虎视眈眈的三十多人,大声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放肆!”莫声谷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为首的一名黄衣大汉冷笑一声,“我们是天鹰教的人,今天特来找武当派张翠山算账!”
张翠山闻言,心中一惊。他深知天鹰教虽然只是江南的一个小帮派,但与武当派素有恩怨,此番前来,恐怕来者不善。
“张翠山在此,有何赐教?”张翠山走上前,拱手说道。
“你就是张翠山?”黄衣大汉上下打量着他,“你杀了我天鹰教的堂主,今日我们便是来讨个说法!”
张翠山心中疑惑不解,他自从康提普尔返回武当山之后,便从来没有去过江南,更是从未杀过天鹰教的堂主。他转头看向莫声谷,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各位,此事恐怕有误会。我从未杀过贵教派的堂主。”张翠山解释道。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大汉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扔给张翠山。
张翠山接过折扇,仔细查看。他发现扇面上绣着一只黑鹰,下方则刻着“天鹰教”三个大字。
“这扇子……”张翠山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他突然想起,这扇子正是殷素素的随身之物。
难道是她?张翠山心中暗忖。他看向远处,心中祈祷殷素素千万不要出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正在张翠山担心之时,一名身姿婀娜的黑衣女子,从院子里缓步而出。
天教众人看到她,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