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年兄弟,陈飞不愿意去怀疑金子的人品,他想也许是自己敏感了。这些事情不过仅仅只是凑巧而已,陈飞把黑哥放在地上,然后打了打身上的灰,也坐在一旁的床上看着周哥笑道。
谢谢周哥,派了这么多兄弟给我解困。这个人情,陈飞记下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还你。
周哥大手一挥,不在乎的说道。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陈飞心里一凛,这句话听着,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但是毕竟人家刚刚帮了自己的忙,现在就说翻脸。只怕也说不过去。陈飞想了想,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周哥,我刚刚听说,地墩儿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听说了吗?
这不大家都知道嘛,就白天那个事儿。
周哥又拿出两支烟来,一支递给陈飞,一只递给金子。金子照旧伸手接了过来,放在衣兜里。
陈飞刚想拒绝,却突然想起来,白天听到那两个工人,在一旁聊天时候的情形。好像其中一个就点了一支烟,当时如果陈飞衣兜里有几支烟的话,倒也可以和对方拉近感情,这么一想,陈飞也伸手把这支烟接了过来,放在衣兜里。
周哥把烟自己点上,抽了两口,又接着说道。
白天的时候挖到了气息柱。有几个人被冲到了天上,之后掉了下来,其中就有地墩,这小子那个身体也是不太好,那么胖。面积又大。一共冲上去五个人,那几个或多或少的挨点儿边儿,跑到一半高的地方摔下来,虽说胳膊腿儿折了,但是身子骨却没大碍,偏巧地墩这小子点子背。正正好好站在气息柱的柱眼上,直接被冲到了最顶端。然后重重的摔了下来,当时就没气儿了。
陈飞听了周哥的话,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太正常的现象。
周哥,我听他们讲,一般在场地上干活儿的,都是我们这些新来的。地墩好歹也算是一个小头目,怎么还能做这种基础的工作呢?再说他也在寨子里边儿,待了这么久了,难道对于气息柱这种东西,一点儿都不熟悉吗?按说以他的经验来看,不应该这样直接挖到气息柱上。就算是一时失手,也应该有一些自保的行为,怎么会一下就被气息柱顶到天上呢?
不错,你说这些都对,按理说呀,地墩是不太容易出这种事。按说今天也轮不到他去场地里边儿,直接挖沙子。我也是听着,他们那帮小弟传出来的消息。说地墩儿今天,原本是没打算去场地里边干活儿的。然后后来不知道被哪一个小弟,临时有事儿给叫过去了,当时。也不清楚现场情况怎样?就拿起锄头挖了两下,偏巧就是这么寸劲儿,一下就被气息柱冲到天上去了。这也是命中注定。就是这小子缺德事儿做多了,报应。
周哥最后总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