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菜了,你别这么为难自己。”小雀小声说道。
背对着小雀的刘志咏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原地,手中还保持着一手拿筷子一手拿盘子的样子,小雀说完话后,便瞅着刘志咏,忽然发觉刘志咏似乎在发抖,小雀一惊,把刘志咏正面拽了过来。
刘志咏正闭着眼睛流着泪,嘴角还有那油腻的菜汤汁水,泪水顺着脸颊,混着汁水,滴落在衣衫上,刘志咏虽然闭着眼睛哭泣,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
小雀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的心疼,拿起袖子便往刘志咏的脸上擦去,刘志咏有了些哭声,但还是小小的,小雀将刘志咏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吗?为什么不能留下,为什么不能留给我,无论多难吃我也吃啊,为什么不给我...”刘志咏带着哭腔说着,手紧紧的握住,将手中的木筷子捏碎,碎掉的筷子有着木尖,也顺着刘志咏的劲狠狠的刺进刘志咏的手掌心中。
小雀听刘志咏手中的筷子碎掉,看着刘志咏紧握的手流出鲜血,小雀急忙用手去扣刘志咏的手,刘志咏的手是多么的有力,小雀怎么能扣开?反而是越来越紧。
小雀也急哭了,抱着刘志咏说道:“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发什么什么?别这么祸害自己,我心疼。”
刘志咏咬着牙,流着泪,听到小雀的话,心里也算有了些安慰,但悲伤就像泄洪的闸门,一旦开启便很难关上,刘志咏便这么哭着,小雀仍然执拗的用力去扣刘志咏的手,废了半天力气才将刘志咏的手扣开,顺着灯光,拿起刘志咏的手,看着手心上根根尖刺,小雀笨拙的用手去拽,又觉得自己没有力气拽出去,也不管刘志咏的手上全是鲜血,用嘴去往外拽木刺。
刘志咏看着小雀笨拙的样子,心里又平静了许多,看着小雀认真的脸,刘志咏将手抽了回来,将手心朝上,暗运内功,将手心中的木刺挤了出来。
小雀小声说道:“害我白担心半天。”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用袖子给刘志咏的手擦去血迹,仔细的看着手心,虽然看着流血很多,但是那木刺也没扎进手心多少,血一擦,也就看不出什么伤口了。
刘志咏笑了笑,似乎自己也不是孤身一人。
刘志咏叹了口气,自己本来是清醒的人,自己虽然看重盗门,但也不至于把盗门当成自己的全部,但是今天自己回来之后,脑海里都是盗门弟子那桀骜的样子,和自己记忆中的盗门有着天差地别,刘志咏很痛心,很难受,所以才这般难以忍受这,才发了这一顿闷气,若不是有小雀在,刘志咏说不得都要绝食了,也是因为有小雀在,刘志咏这才快速的缓冲过来。刘志咏心里想着,实在不行就不管盗门了,带着小雀走,离开这纷纷扰扰的江湖,离开这尔虞我诈的朝廷。
刘志咏用手抚摸起小雀的脸颊,眼中投射出温柔的目光,小雀被盯的有些害羞,刘志咏看着这长相冰山美人,性格却无比火辣的小雀,自己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喜欢她了,刘志咏想起小雀迷奸自己的事情,笑着双手捂着小雀的脸,嬉笑着问道:“雀儿,你说,咱们是否真的有了夫妻之实?”
小主,
小雀低着头,不愿回答,脸红到了耳旁,虽然是性格火辣,但也比不上刘志咏这脸皮厚,小雀抿着嘴,不愿说,刘志咏笑着揉着小雀的脸,正想亲在小雀的脸上。
“门主!盗门弟子王敏,张朔,刘铁,前来参见门主。”三个洪亮的声音从房外发出,刘志咏急忙转头,小雀红着脸打下刘志咏的手,刘志咏嘿嘿一笑,打开房门,院子里赫然跪着三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盗门?盗门弟子?”刘志咏冷哼着说道。
“盗门弟子,王敏,前来参见门主。”中间跪着的王敏一把扯下挡脸的黑布,抬头看着刘志咏。
“王敏,嘿,看你的样子还真是我盗门的弟子,不是盗门的弟子都可惜了你这个长相。”刘志咏打趣道,自从三人的声音传到刘志咏的耳中之后,刘志咏先是惊怒,被人坏了好事,后一想是自称盗门,刘志咏再出门看到这王敏扯下自己遮脸的布,心里已经有些欣喜,一个小偷在穿夜行衣时摘下遮脸布可是大忌,这是盗门的规矩,怕的也是被人看到,但这王敏能在他面前摘下遮脸布,那便是说明是对他百般信赖。
张朔,刘铁二人也摘下遮脸布,看向刘志咏,刘志咏打量着张朔和刘铁,这俩人长的相貌堂堂,远没有王敏这般如同天生盗贼一般的模样,刘志咏对着俩人点了点头。
“门主谬赞了,小的就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长得如何全靠老天爷的赏识,自己长成这样,便是老天爷让我吃这门饭,哼,我就是盗门的,断不是那朝廷的走狗。”王敏眼睛滴溜溜地转,语气从平缓变得激烈,这语气的变化,让刘志咏不自觉地感到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