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筑邶和问青天便各自离去,问青天回到医馆,继续陪伴着慕容清,赵筑邶回到崆峒派,却久久不敢进门。
“该怎么和韩锦一说?”赵筑邶琢磨着,想着,门口两个弟子见门主这般纠结的样子,也不敢和他说话,却把腰杆挺的笔直,生怕门主一个气不顺把气撒到他们的身上。
韩锦一却出了门,看着正低头皱眉沉思的赵筑邶,轻轻一笑,走过来轻轻拉住了赵筑邶的手。
赵筑邶正在沉思,被人一抓手,猛地往回一抽手,抬头看清是韩锦一,便脸上带着笑容,但也只是微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锦一见赵筑邶这样子,心道倒是也为难他了,便拉着赵筑邶的手,拉着他往屋内走去。
“锦一,我...”赵筑邶张了张嘴说了几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韩锦一轻笑摇头,拉着他坐在椅子上,又站在了他的身后,轻轻的给他按着太阳穴。
赵筑邶轻叹一声说道:“锦一,抱歉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锦统,昨日,我应该把她绑来见你。”
韩锦一轻笑着说道:“怎么能这般粗鲁?也不能怪你,我那妹妹想必和我脾气差不多,你在万宝阁那般针对人家,人家自然不愿来咱们崆峒派,再说了,她那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是?”
赵筑邶张了张嘴,那朱瞻基的神秘高手一事,却还是没忍心告诉韩锦一,只是笑了笑,用手拉住韩锦一的手,将她抱入怀中。
赵筑邶看着韩锦一那吹弹可破的嫩脸,心里又是一阵瘙痒,正要亲在韩锦一的脸上,却听着外面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
赵筑邶皱了皱眉,还是微笑着对韩锦一说道:“锦一,应该出了些小事,我去看看。”
韩锦一从他怀中坐起,笑着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赵筑邶点了点头,拉着韩锦一的手便往屋外走去。
门口忽然跑来一个弟子,对着赵筑邶一拱手说道:“门主,山下杀上来了一个老头,自称是明教教主韩遇春,此时正在和守门弟子争斗。”
听到‘明教教主韩遇春’这句话,赵筑邶明显感受到自己拉着的手猛的颤抖一下。
赵筑邶急忙说道:“快去告诉守门弟子,万不可伤了他,不,我亲自去。”
赵筑邶说着,便松开韩锦一的手朝着崆峒派下山的门跑去,速度之快,那跟随的弟子都跟不上。
韩锦一呆呆地站在原地,又咬了咬牙,一抬腿也跟着跑去。
韩遇春虽然年纪大了,但好在弟子很好,虽然不能和赵筑邶过手,但和几个守门弟子还是能打的有来有回,一把长剑耍的飞快,打出几个剑花,击退一个弟子。
“让赵筑邶来见我,怎么?我佩剑便不能上崆峒?什么狗屁规矩?你们崆峒派当初还没在北平扎根的时候,还要仰仗我们明教的鼻息生存,哼,敢对我这般无礼?”韩遇春冷哼着,手中的长剑却是一刻不停地变化着招式。
韩遇春的气势很足,几个守门的弟子一时倒也真拿这韩遇春没有办法,从一开始的只攻不守变成了只守不攻,躲闪着韩遇春的长剑,来来回回的闪躲着。
赵筑邶来到门口,看那韩遇春一脸凶相,倒是还没见过这韩遇春有这般模样,几个守门弟子见赵筑邶来了,急忙闪到战圈外,对着赵筑邶一拱手。
韩遇春也停下长剑,将长剑收入剑鞘之中,冷冷的看着赵筑邶。
赵筑邶见韩遇春一脸不善,想着这韩遇春多半是得到了韩锦一在崆峒的消息,一时之间,赵筑邶只觉得自己颇为理亏,张了张嘴,却又讪讪闭上嘴,等着韩遇春说话。
“哼,崆峒派,赵筑邶,怎么?从我明教闹了事,便安心的一走了之?”韩遇春咬牙切齿的呵斥道。
“杀了我那么多明教弟子,怎么?不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父亲怎么教育你的?让他出来和我说话!”韩遇春继续呵斥道。
赵筑邶依然一字不发,只是看着韩遇春。
“怎么?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几日不见?成哑巴了?还是聋了?”韩遇春见赵筑邶不说话,怒气更加多了几分。
正当赵筑邶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韩锦一姗姗来迟,韩锦统看着韩遇春,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有欣喜,有失望,踱步走到赵筑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