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一走,他又回到了琴案前,却久久不曾拨动琴弦,只是怔怔的看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耿晋驰才回房,彼时池欢送来的紫苏饮未饮分毫。
回到房中,耿晋驰躺在榻上,无法入眠。
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还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想起来怕是要永失所爱了。
……
池欢提醒着发愣的耿晋驰:“公子,我们该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耿晋驰最近总是愣愣的盯着某一处,有人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见,需要与他多说几次他才能回神。
比如这次。池欢和他说了三次他才有回应。
“我知道了。”耿晋驰和她一起上了马车。
兴许是因为冤家路窄,这一次他们又遇上了季观衡夫妇。
“听闻池姑娘是西戎人吧?”颜笙看着她,眼中玩味更甚,“听说西戎并不信奉佛祖,为何这几次总能和池姑娘在寺庙相遇?”
“如今未来夫君成了周国人,我自然也要入乡随俗不是?”池欢听到她的话,毫不客气的回答她,“莫不是季夫人觉得我不应该这般?”
“我可没这个意思。”颜笙摊手,做无奈状,“分明是你自己想多了。”
另一边的耿晋驰看向季观衡:“季少爷不拦一下自己的妻子吗?”
“我家里是我妻子当家做主,我管不了。”
其实并不是,家里大多数事情还是他拍板,只是他方才惹了颜笙生气,现在让她在池欢身上出气也好。
只要颜笙出气之后心情能变好,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
至于池欢?她虽然有唐少珩撑腰,就算他二人已经亲密至极,可终究唐少珩没有纳她入府,唐少珩也没有一个正当的身份去季家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