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道:“就是燃烧时间,效果,毒性,成本……不太一样。”
朱橚想了一想,道:“最便宜、效果最好,烧得又久的是哪个?”
陆知白指了指一种粗的蚊香棒,道:“这个最便宜,四十支才要十文钱,一个房间一晚上点一支就够了。”
朱橚思索一番,点了点头,已经很满意了。
陆知白直接把记录数据的纸拿给他看。
朱橚啧啧两声,颇为佩服:“你们研究所,还真是与众不同,记录的竟然如此详尽……”
同时他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和自己做生意,陆知白也不会给别人看这种根底的。
又瞄了两眼纸上的字,朱橚脸色微微变了,奇道:“诶,这个毒性是最高的?”
陆知白笑眯眯,懒洋洋的瘫在摇摇椅上,说:“是啊,便宜没好货嘛。”
朱橚被噎了一下,满脸的不可思议:“可是,它有毒啊!……这个毒性大不大?”
他自己拿起那蚊香棒,闻了一闻,道:“不错,艾草、青蒿、菖蒲……材料都很正常,能有多少毒性?”
陆知白笑道:“比起其他的,毒性确实大一些,但也没有大碍,最多就是咳嗽两下,眼睛嗓子不舒服罢了。”
“早说清楚嘛!”朱橚松了一口气,敲定下来,“好了,就它了。”
他瞥了一眼脚边的箱子,说:“这是千两白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配方都给你吧。”陆知白叫人拿来厚厚的一叠文稿,是他命人写好的,各类蚊香皆有。
朱橚接过来,兴高采烈的翻了翻,再看陆知白,发现大清早的,他似乎就有些无精打采,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朱橚不由得关切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知白睁眼,笑道:“起得太早,有些困了。”
实际上,或许昨天经历了血腥,心情终究是不美。
朱橚信以为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若不是为了蚊香配方,你也不会起这么早……保重身体啊弟弟!”
陆知白微微点头,又想起一些事,笑着说:“今天已是五月初十了,昨晚管事就把这五天的收益算好了,你知道花露水一共赚了多少?”
这几天,朱橚虽然也关心花露水的生意,但没有以往上心了,连日账都不想查。
他实在心痛啊,父皇不让他做了,他还没纠结好该怎么办呢。
朱橚笑容很勉强,道:“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