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内,群臣们的反应各异,但无一不被陆知白这番话所震撼,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紧张而凝重。
“各位大人可知秦驰道?”沉默许久的户部尚书滕德懋,突然悠悠开口。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陛下,始皇帝为防六国复辟,大修驰道,看似靡费甚巨,实则商旅畅通后,关市税赋,三年便抵了修路之资。
而反过来,如今这折色法,看似节省了些许钱粮,若长此以往,越演越烈,实则隐患无穷啊……”
有的人听了,暗自点头。
这道理也不复杂,愿意想,还是能想明白的。
就看能不能接受了。
刑部尚书李岷瞪大了双眼,随后眉头紧皱,暗自琢磨起来。
开济目光望向他,很快李岷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李岷先前是兵部侍郎,因为开济的推荐,才得以升任刑部尚书……
两人趁他人不备,也是低声讨论了两句,片刻功夫,便分开了。
朱元璋仰头望向朱标,依旧紧皱眉头,压低声音道:
“咱觉得驸马说的也有些道理……”
朱标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故意说:
“可若是折色法不好,又该如何改进呢?”
朱元璋目光望向群臣,说:“再议一议。”
他轻咳一声。
大殿里迅速安静下来。
朱元璋面无表情,神情莫测,道:“关于折色法,谁还有要说的?”
滕德懋正欲开口。
刑部尚书李岷却比他更先一步,拱手,大声道:
“陛下!陆侍郎所有的推断,都建立在一件事的前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