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盯着靳泊礼,以为会从他的脸上看到冷静以外的神色,但他只是波澜不惊,笑的坦然。
“妈妈,你凭什么会觉得,一个合约能束缚住我。”
何蓉珺突然一愣。
“那份合约,我想叫它存在那便存在,想叫它消失,也没人可以说什么,”他冷淡的将茶盏放下,“您怎么会觉得,我可以被牵制住。”
何蓉珺紧紧皱眉,“你的意思是,即便合约结束,你也不会让她走。”
她的面具隐隐有龟裂的迹象:“你就不怕她知道?如果她听见,她会立刻就会离开你,知不知道!”
“当然清楚,”靳泊礼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但很可惜,合约结束前她都不会知道,除了苏琦的订婚宴,以后你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你和爸爸的决策和意见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
所以,他说,自讨没趣。
“人我已经抢来了,除非我放手,谁也没办法让她离开,”他的口吻轻描淡写,但字字句句沉如千斤,“包括你和爸爸。”
何蓉珺的嘴微颤,脸色灰白,“那个女孩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不能这样独裁,不能这样把她锁在你的身边,泊礼。”
她苦口婆心,“我从小教你温良俭让,教你克己复礼,你都学哪去了?”
靳泊礼儒雅的回眸,心平气和,宽阔的体魄挡住了阳光,他的脸庞隐在阴影下,露出了几分的居高临下,“温良俭让、克己复礼?”
他玩味的笑笑,“这是您希望我会成为的样子。”
但可惜,他从来都不是。
靳泊礼冷冷的与何蓉珺对视,唇角的弧度敛起,淡漠逼人:“转告爸爸,我不希望你们再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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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晚不知道另外一边在对峙。
她在帮靳苏琦挑选订婚宴上装饰的花朵,各种昂贵漂亮的品种太多,她看的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