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叫人监视你,送你来回的司机完全可以告诉我,我何必派保镖暗中保护你?”
“没有告诉你,因为你会觉得保镖是累赘,不会同意,所以我只叫他们在安全的距离内跟着。”
“你在内地时,我没有安排人跟着你,所以我迫切的希望你可以和我联系,和我说说话,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让我知道你也在想我。”
那股沉闷的阵痛无法缓解,一寸寸的深入五脏六腑,浑身紧绷到指尖都在微微的发麻。
他如同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就是深渊,那种疼痛浓烈的翻卷着心脏,汹涌的侵袭,隐忍到了极点,让他的喉结忍不住的碾压滚动。
“你不信我。”
靳泊礼盯着顾听晚,一字一句,仿佛是在凌迟,晦暗的开口:“你心里觉得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
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没错。
任何人都可以说,可唯独顾听晚,哪怕她没有说,哪怕她只露出来那样控诉的眼神,靳泊礼也无法接受。
他闭了闭眼,仍旧冷静从容的,只是声音很低,微微的沙哑,好似吞了沙子,“你不信我。”
顾听晚愣住。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从靳夫人找到她说那些话,以为可以提前结束合约到失望,再到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一桩桩一件件积压下来,让她的情绪确实有些失控。
不应该这样揣测。
现下冷静了,她抿了抿嘴,刚要开口,靳泊礼淡淡的把她抱起来放在一旁,起身离开。
顾听晚的手握紧,呆愣的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倏的听见餐厅里传来一道什么东西破碎清脆的声音。
把她猛地惊醒。
她甚至是连鞋也没来得及穿,快步的跑到餐厅,男人声音微微的凌厉,“别过来。”
顾听晚没听,又往前跑了几步,才瞧见靳泊礼弯腰在捡玻璃杯子的碎片,应该碎玻璃掉在地上时迸溅起来在他的手背上划了一道,有鲜红的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涌出,顺着指尖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