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幽深的丛林边缘,夕阳的余晖如同疲惫的旅人,缓缓沉入地平线,留下一抹淡淡的忧伤。郝兽医,这位年过半百、经验丰富的老兽医,此刻正瞪大眼睛,望着手中那个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急救包,眼神中既有好奇,又带着几分茫然。
“嘿,这玩意儿还挺全的。”他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滑过那些他从未见过的医疗器械,仿佛是在触摸一段未知的历史。
一旁的孟烦了,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的腿伤已经恶化到了极点,却仍强撑着,用那双充满焦急的眼睛盯着郝兽医,声音微弱而急促:“郝大爷,我求您了,您就别磨蹭了,我这条命可都系在您手上了。”
孟烦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几分无奈,他深知自己的性命此刻正悬于一线,而郝兽医则是他唯一的希望。郝兽医闻言,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这急救包里的物件虽多,但自己毕竟是个兽医,对这些西医的玩意儿并不熟悉。
然而,面对孟烦了的哀求,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放手一搏:“罢了,罢了,我这就把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
郝兽医小心翼翼地打开急救包,目光在各式各样的器械间徘徊。他拿起一把圆头剪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用它来剪开孟烦了的裤腿。接着,他又拿起一瓶生理盐水,疑惑地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滴在自己的舌头上,一股咸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盐水?”郝兽医喃喃自语,心中暗自揣测着它的用途。他并不知道,这生理盐水其实具有消毒的作用,而他此刻的举动,无异于在浪费这宝贵的医疗资源。
一旁的孟烦了看着郝兽医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他强忍着疼痛,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郝大爷,您……您快点啊,我……我快撑不住了。”
郝兽医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了。于是,他拿起一瓶朗姆酒,决定用它来给孟烦了的伤口消毒。酒精洒落在伤口上,孟烦了瞬间疼得浑身痉挛,仿佛有千万把刀在切割他的肌肤。他紧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泥土,指甲几乎要嵌入其中。
郝兽医看着孟烦了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不忍。他迅速撒上一些具有消炎作用的粉末,然后用绷带将伤口紧紧包裹起来。整个过程虽然粗糙,但总算是完成了包扎。
包扎完毕后,孟烦了靠在树根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为了国家,为了那些还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兄弟们。
此时,周围的炮灰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看着孟烦了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唏嘘。然而,他们并没有嘲笑他,因为他们知道,每个人在战场上都会面临生死考验,而能够坚持下来的,都是真正的勇士。
不远处,龙文章正带着排头班走在最前面。他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已经换成了九五式自动步枪,这把枪轻便、精准度高、后座力小,而且弹夹容量达到了三十发,让他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龙文章边走边通过对讲机与后方联系,汇报着他们的行进情况。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异响突然从不远处的丛林中传来。草丛灌木中窸窸窣窣地摇晃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大家小心,有情况!”龙文章迅速做出反应,将手中的自动步枪对准了发出异响的方向。同时,他也戴上了头盔,透过红外热成像夜视仪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果然,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他发现了一群穿着英军军装的人。他们正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身形,似乎在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了!”龙文章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在丛林中回荡着,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
听到龙文章的喊话,那些藏在灌木丛中的人终于现身了。他们举着手,慢慢地走了出来。其中一位身着英军军装的军官走在最前面,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
“长官,别开枪,我们是自己人!”军官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仿佛是在乞求龙文章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