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外是受了委屈吧,哭得这样伤心。
千月将止疼丹放在桌上,又坐回床榻上,抱住桃枝,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抚。
桃枝的眼泪将千月的衣襟全部打湿。
直到呈遇之端着药进来:“师父,你没事罢?”
桃枝从千月肩膀抬起头看了呈遇之一眼。
呈遇之坐在旁边的小矮凳上,端起药,准备喂桃枝,边说:
“师父,你还有徒弟,我不知容且衔是张望,而且还是个魔界细作。如果知道的话,定在秘境里杀了他!断不能让他对....”
小主,
桃枝打断:“闭嘴!你出去。”
呈遇之险些说漏嘴,他自知有错,便不再说话。
想起容且衔对师父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玷污他师父,这跟玷污他父亲有什么区别?!
气得他牙痒痒。
是谁也不能忍受,曾经的师弟变成师丈。
但他又觉得有些遗憾,如果容且衔不是魔界细作就好了。
他们就不会是对立面。
那他也不会死于宗门群攻之下了。
他刚刚也只是逞口舌之快。
呈遇之想着,将碗递给千月,“师伯,劳烦你督促我师父喝完罢。”
千月点点头,接过药碗。
呈遇之退出。
千月扶着桃枝靠在床头,舀起一勺药汤,轻轻吹了一下,喂给桃枝。
桃枝张嘴喝下后,问:“我睡了多久?”
千月默了一会:“一月。”
桃枝看向窗外,静了半晌。
千月:“你要快些好,再过不久掌门就要闭关了,他在培养下一任掌门,你可是要去的。”
桃枝淡淡问道:“他为何要闭关?”
千月有些惊讶地看向桃枝,桃枝莫不是失忆了?
“掌门已经活了几千年了,没能突破飞升期就要圆寂了。”
原来掌门也是为了冰蚕丹。
桃枝垂眼思忖了会。
抬眼间,眸中还带着泪笑道:“好的师姐,我知道了,多谢。”
笑得很是灿烂,仿佛刚刚哭得肝肠寸断的人不是她。
千月狐疑地望着桃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