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且衔似恼极了她不说话的模样,强硬道:“说话!”
桃枝死死咬牙,坚决不回答这样尴尬到头皮发麻的问题。
后来,桃枝有些后悔激怒了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早知道还是搭腔了。
她趴在榻上,喘息不已,整个人像被扔进了水里一般浑身是汗。
背上的人同样浑身是汗,呼吸与她一同起伏。
窗外的天泛起一丝鱼肚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
恍惚间,桃枝好像听到了他低沉沙哑的闷哼声,以及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声音。
.....
第二天桃枝才知道容且衔昨天晚上是故意的。
在她要逃时,渡了点修为给她。
她这样光溜溜的根本不敢贸然逃出去。
睡到午后。
桃枝才悠悠转醒,身旁已不见那人。
她扶住有些昏沉的头,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
目之所及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桃枝吓得赶紧捞起被子,又躺了回去。
只露出了个脑袋,睁着眼睛,试图找到或许容且衔能大发慈悲留给她的衣服。
但很明显是她天真了。
容且衔连个块布都没给她留。
只有床榻之上的被子。
目的昭然。
除非她裹着个被子出去。
好像也不是不行。
刚下床又是差点一摔。
她愤怒地暗暗问候了容且衔祖宗。
又想起来自己也算他半个祖宗....
桃枝裹好被子软着脚来到殿外,准备跟本体合二为一。
这样她就有修为了。
可等到了殿外,桃枝傻眼了。
树呢?她那么大一棵树呢?好大好丑的桃树呢?
就在她傻眼之际,紧闭的外门被打开。
桃枝心中一慌,将被子裹紧,只露出眼睛。
见是容且衔,长身玉立在门口,衣冠楚楚,斯文清隽。
手上提着一套干净的女子衣裳。
看向她的目光,冷冷清清,没有表情。
桃枝霎时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
可被子有些重,没多久她就捏不住了。
现在就是捏着上面松了下面。
在桃枝挣扎间,已经露出不少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