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烛光摇曳,昏暗不明,两名仆妇守在门外,慕渔则跪在冰冷的垫子上,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户缝隙,摇动着烛光,也让慕渔不由得紧了紧环抱着自己的双臂。
尽管手臂上的伤已经用药缓解了肿胀,但那穿透衣裙的冷风仍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痛楚。
这些痛苦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对前世经历的一次重演,根本不值一提。
她只期盼着长公主能尽快采取行动,好让自己早日脱离这个冷漠无情的侯府。
这里的表面繁荣,就像每个人华丽的外衣,内里却藏着刚愎自用、自私自利的心。
就在慕渔前往祠堂的路上,她意外遇到了慕庭樾。
他身负伤势,依旧坚持要去看望慕嘉和,眼神锋利,仿佛要将慕渔生吞活剥。
“若是嘉嘉因你受到任何伤害,我绝不会饶恕你。”慕庭樾的声音里满是警告。
慕渔面色不变,甚至展露了脖颈上那清晰可见的掐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三郎还想再次对我下手不成?那你可得快些了,我在祠堂的时间不多,那里可是侯府里最适合动手的地方呢……”
慕庭樾眉头深锁,对慕渔直呼他“三郎”而不是熟悉的“三哥”感到诧异。
更让他惊异的是,她居然没有丝毫的畏惧?
但对慕嘉和的担忧很快将这份感觉在胸中冲淡。
……
冯氏很少涉足慕家的祠堂,那里阴森沉闷,总是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自在,所以在责罚孩子时,她也会尽可能地避开此地。
然而,慕渔似乎是个特例……
老妪推开了祠堂沉重的大门,昏黄的烛光下,慕渔那娇小的身影瞬间映入冯氏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