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慕渔瘦弱,发起脾气来力道惊人。
这一巴掌下去,不仅让慕庭文耳朵嗡嗡作响,脸颊上更瞬间肿起一片鲜红的手印。
“你疯了吗?!”
慕庭文捂着脸,圆睁双眼,怒视着眼前这个令他厌恶的人。
可他这一瞪,“砰!”
又是一巴掌,随即落在了同一侧脸颊上。
“慕渔,你真疯了!居然敢打我?!”
慕庭文眼睛瞪得通红。
而慕渔则将那箭头举到他面前,再次厉声质问:“这到底是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
“砰!”
“我不知道——”
“砰!”
“我——”
“砰!”
每否认一次,慕渔就满脸怒气,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打他一下。
“你以为不承认,我就查不出这是你射的箭?!你用的弓箭,都是家书院魏夫子为你买的。”
魏夫子他为人低调,因此她买的弓箭乍看之下与市面上的无异。
但实际上,魏夫子在这箭头最不易察觉的地方,刻有十字纹作为标记。
因为那个标记藏得太隐蔽,而慕庭文平时也不大会留意这些细节,就算他仔细检查,也很难察觉到。
而她,记得上一世慕庭文生了场大病,她贴身照顾他时,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
所以……当时在红枫河边,她一拔下箭头,就万分确定这箭必然是慕庭文所射无疑。
即便被慕渔揍得脸蛋像两个发面馒头,即便是面对证据,慕庭文仍旧死鸭子嘴硬,不愿承认。
“那又怎样?!魏夫子的箭,难道只能我一个人才能有吗?也许,魏夫子还教了别的学生呢?或者,她是什么时候把箭送给了别人?再不然,她的箭也可能被盗了啊?!”
凭什么就断定是我干的?!
凭什么就动手打我?!
慕渔:到了这一步,他竟然还在硬撑不认账?!
“慕庭文,你听着!魏夫子为人一向低调,除了咱们侯府,京城中几乎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况且,府里的小姐大多喜欢跟郑夫子学习诗词歌赋,所以,魏夫子是不可能有其他的学生的。
说到被盗,魏夫子的身手何等了得,不用我多言。
京城之中,能悄无声无息的从魏夫子那里偷东西的,恐怕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