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即使不懂品茶的李小小也忍不住夸赞出声。
小妹听到夸赞，脸上露出几抹真心实意的笑，“这茶是阿爹生前最爱。”说完眼眸落寞了两分。
李小小感受到她的难过，心下也是愁容一片，原因无他，而是她也被煽动想老妈了。
小妹见气氛又因自己而沉闷，带着歉意：“小小姐，见笑了。”
“哪里。”
只听小妹长叹一声，“如果他们是寿终正寝，我也不会这般挂怀，每每想起犹如心锥。”
李小小听言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两分，眉头一皱就问：“不是寿终正寝？是他人害他们不成？”
脑海浮现医闹现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医闹都存在。
难道李老头是被人打死的？那黄阿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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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妹又是长长叹了一声，仿佛心中早已憋闷多时。
“小小姐，你也不是外人，当初的事要不是你，我们全家甚至全村的人，可能……唉…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我阿爹是被阿娘用剪刀捅死的。”
“啊？！！！”李小小震惊！
跟她想象的，出入有点大。
小妹露出一丝苦笑：“你还记得我三嫂是我阿娘的侄女吗？”
李小小依然震惊，怎么也想不出那么好的黄阿姨居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哦，她似乎还有疯病，难道是生病的时候捅死了李老头？那她清醒过来后得有多难过？
见李小小神情惊愕，小妹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小姐？”
李小小这才精神回笼，只听小妹又复述了一遍前面的话：“你可还记得，我三嫂是阿娘的侄女？”
李小小一听更是震惊：“难道黄阿姨不是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捅了你爹？”
小妹苦涩点头，一滴滚烫的泪珠滑落面颊，用手帕沾了沾，深吸一口气，鼻头微微发红。
“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阿娘犯了病这才……岂知是故意而为。
她亲口所说：为了给三嫂报仇，给小宝报仇，还有另外的两个嫂嫂报仇。”
李小小听了有点难受，她难受不是因为李老头被捅死，而是黄阿姨得多恨多怨才会如此？
“阿娘捅了爹爹后，把我们几兄妹都叫了去，交待大哥二哥三哥十年内不得娶亲，否则她会变成厉鬼缠着他们。
至于四哥和我随意，我们询问原由，阿娘也只是说为嫂嫂们守着。这是我们李家欠她们的，还要每年给嫂嫂们的家里寄些银两，当是他们女儿孝顺的。
交待完，就用捅了阿爹的剪子扎进了脖颈。呜呜………她临死前还说‘大哥，大嫂，我对不住你们，这就随莲儿去了。’呜呜呜呜呜……”
小妹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小小见状伸手放她后背渡了一股灵气，这才没让她哭得撅过去。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来到滦川，刚安顿下来，就发生了，事发突然，我大哥受了刺激，变得更不爱说话了。”
“那你其他几位哥哥呢？”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小小也是想到什么问什么。
“五哥当时就去世了，和阿牛哥埋在一起，就是我们分别的那段路。
对不起小小姐，我们没有遵守诺言，将阿牛哥好好安葬。”
李小小一听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但还能说什么，人家连亲兄弟都埋在那里。
脑海里浮现阿牛憨厚的长相，随即又想到他的兄弟阿马。
她记得阿马有灵骨，现如今也不知他身处何处。
不过能将阿牛的消息告诉阿马也算有始有终。
等小妹心情平复下来，李小小才问：“这么半天了，这个店铺怎么只有你一人？你丈夫呢？”
听李小小这么问，小妹脸上难得多了一抹红，“相公他人很好，他是入赘。当初我想继承爹爹的衣钵，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嫁人，所以他就…”
声音越说越小，那放在膝上的手不断扭着手帕，低垂着头露出耳廓通红一片。
李小小一听，终于有点高兴的事了，也为小妹感到高兴。
小妹眼睛都哭肿了，脸上挂着羞怯地笑：“小小姐留下吃午饭吧！相公应快回来了。”
李小小本想拒绝，这时后门出现响声，“娘子！怎么大白天的不开店门？”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