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贺道:“立群固然心思缜密,还颇有心机,但是,连城帮也好、武当派也好,包括这个江湖上,多的是各种奇人异士,若是没有官府的助力,他一定是做不到每一件事情都水到渠成的!”
“你的意思是,你是猜的?”孟一丘问。
章之贺点点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或许看不出,难道我还看不出吗?”
“是啊,我俩都在他面前掩埋了自己真实身份这么多年,还是你这个当妈的,始终无条件地关心他,支持他,这世上,终究是当母亲的伟大!”孟一丘说。
令狐小虾听到这个,心中很乱。他想起了章之贺对沈毛毛的态度,如此说来,沈毛毛和张立群不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吗?
章之贺微微一笑道:“你不也很伟大吗?你以师父的身份,教他武功、教他做人,扶他一路成长,到华山派大弟子。如今,他如此出类拔萃,岂非不是你的功劳?”
孟一丘叹了口气。道:“这些事,都怪我那几个师兄,若非当初我们内斗严重,你也不会带着身孕,化名下山,不会后来遇到沈雷龙,幸好立群安全出生,又被你想办法送到华山上。”
章之贺听到此处,把头埋得更紧,他们显然已经是中老年人了,可是他们却这么黏,只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看到过人间沧桑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顿悟。
章之贺道:“沈雷龙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们也仅仅只有一夜之情,他逢场作戏,我无奈选择,生下了孩子后,我就离开了。”
“那个孩子就是今天那个莽撞的沈毛毛?”
章之贺点点头,道:“如果不是看见她肩膀上的胎记,我也是万万想不到!”
“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孟一丘说。
孟一丘能说这样的话,令狐小虾顿时有点肃然,肃然之后带点敬佩。因为很多男人是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有瑕疵的。那无疑是真爱。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立即又出现了灵清这个名字。他不禁又想,真爱是相互的,就算我接受已经有瑕疵的灵清,可灵清又会接受自己吗?
章之贺道:“或许是因果报应,辗转轮回,沈雷龙却因立群而死!”
孟一丘却摇了摇头,道:“你错了,你既知道立群和官府有交集,就该知道他其实也已经是颗棋子了。我今夜才得知,立群背后的那个人是大内总管,杨公公!”
章之贺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
孟一丘叹道:“人最怕成为棋子而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棋手,就好像猎人不知道自己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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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却还让他去?你忍心让他去?”章之贺问。
孟一丘只好摇头,只好叹气,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说,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你有没有把他的身世告诉他?”
“没有!这件事,这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孟一丘说。说这话,他的脸色显得无比难看!甚至有点扭曲。
令狐小虾看着,无疑,他现在成为了第三个人!他的心跳得很快,这种秘密,他不该去听。他只想听听他们为什么说起灵清,却听到了自己没有兴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