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哪还有家可回?”
“狗贼算计我爹,害他受了杖刑,丢了性命,又生生逼死我娘。”
“如今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这可如何是好?”
史金亮连忙安慰:
“你与他眼下名义上到底还是夫妻,崔家那一大笔财产,可不能就这么轻易便宜了他。”
“现下我爹在此,我不敢不回京城,往后寻个由头,我定会回来找你。”
崔小玉略作思索,点头应道:
“也好。”
“听探望我的舅舅们说过,我爹的财产是留给宝儿的。”
“如今我恢复自由身,定要联合亲戚们,把宝儿夺回来,再将那狗杂种扫地出门。”
“你留下一个随从在此,方便咱们联络。”
二人商议已定,便随着众人一同往县牢外走去。
然而,刚踏出县牢大门,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夜幕沉沉,三四百号人手持灯笼、火把,浩浩荡荡地围拢而来。这些人,皆是华清花钱雇来的。
华清闯荡过诸多小世界,什么拿钱买选票、雇人游行之类的腌臜事儿,他可没少见。
如今,他依葫芦画瓢,也请了这么一伙人,专为自己造势。
华清手提灯笼,不紧不慢地从人群中走出,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朗声道:
“哟,马捕头,这大晚上的,您这是忙乎什么呢?”
顿了顿,他目光扫向马捕头身后,似笑非笑地接着说:
“我瞅着,您后头那二位,不就是那对‘偷腥’的主儿?”
话音刚落,人群里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马捕头,您这是要背地里私自把人给放了?”
马捕头一听,脸上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一梗,粗声粗气地回道:
“都别瞎咧咧,小心闪了舌头!我这可是依着律法办事儿。”
可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既然是按律法行事,为什么不在白天光明正大地办?”
“非得挑这大晚上,偷偷摸摸的,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马捕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一摊,高声解释道:
“诸位乡亲,劳烦听我一言。”
“李华清和旁边这位少爷,他们两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