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身细长尖锐,在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金属光泽。
针筒为深色,为了在狩猎环境中能更好地隐蔽,上面刻有精准的刻度,显示着麻醉剂的剂量,每一个刻度都代表着对猎物精准控制的可能。
许弘文对这群人的身份有了底。
他看齐绪昏迷不醒,便拿起喷壶装满水,细致地喷在爆炸的海胆头,眼神无比专注。
许弘文用手掌仔细抹平发丝,直到头发仿若被大水牛舔过一般服帖,他的表情变得怪异且狰狞。
好像,更恶心了。
许弘文有些烦躁,早知道剃光头折磨的是自己,就不贱那一下了。
“咚咚咚。”
许弘文看向挡风玻璃,长子模样的男人奋力挥手,举着【下来谈谈的】纸张。
他摇头否决,并翻找出纸,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回应:撤掉三角钉,否则全都得死
男人愕然一愣,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快速写下:我有一个女儿,她生病了,需要医生,你们有没有谁是医生。
许弘文摇头:“没有。”
可男人不想放过,字迹潦草:有药吗?什么药都行!
他捋起袖子,露出密集的紫红色斑点,宛如尸斑,手肘处溃烂,混杂着雨水淌出丝丝脓液。
许弘文随即找出李睿渊整理的医学书籍,根据图文现场比对。
半晌后,他抿着薄唇若有所思。
应该是瘟疫引发的疾病,并且已经很严重了。
正因如此,许弘文更不会轻易下车。
他拿出三盒药,挥了挥手示意男人退远些。
男人老实照做,目光充满希冀。
许弘文将驾驶座旁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把药塞了出去,紧接着闭拢窗户。
那五人捡起药一看,喜不胜收,脸上笑开了花。
有救了!
唯一的女人像揣着宝贝似的裹在怀里,迈开双腿朝远处跑去,留下四人继续看着车。
许弘文并不着急,他坐在齐绪身旁享用午餐,决定等后者醒了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