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咳咳咳……”

君如珩被茶水呛到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看着夜澜清一脸认真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是开玩笑。

他脸色一沉，将茶盏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夜澜清面不改色，“臣此刻十分清醒。”

君如珩微微眯起了冰冷的眸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夜澜清，“你知道景澈的事了？”

“嗯。”夜澜清点了点头。

“那你娶她，是为了景澈，还是为了你自己？”

夜澜清微微勾唇，“是为了她。”

“澜清……”

君如珩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来，眼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夜澜清轻声说道，“此次在鬼门关走一遭，臣明白了一些事，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那眼前人可是你的意中人？”

夜澜清微微低头，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请皇上成全。”

“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她。”

君如珩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你们这段孽缘啊……罢了……”

……

东郊别院。

冷意欢正在书房里收拾规整自己的画作，她看着其中一幅画像，微微愣神。

那是她为宋景澈画的第一幅画，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脸上洋溢着灿烂如阳的笑容，一身少年之气，意气风发，宛若清朗月光。

她不由得伸出了手去，贪恋地摸着他画中的眉眼。

正在这时，福伯走了进来。“小姐。”

冷意欢眨了眨眼睛，敛去了眼中的湿意，这才转过身来，“福伯，我让你办的事情可办妥了？”

“都办妥了。”

福伯点了点头，“老奴已经按照小姐的意思，将天都城一半的产业变卖，另外一半，已经转到了柔蓝姑娘名下。”

冷意欢想了想，又说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