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觉得自己应该得到一些惩罚。
“从今天开始到合约期终止的那天,你不能以李念生的名义在外面作画,交易。你画的每一幅画都只能属于一佳。而且,我会向银行申请冻结你的银行账户。这些钱有很大一部分是胡善帮你挣的,你难道花的心安理得吗?”
阿信没有否认,也没有反驳。
当初签合同时,他和一佳签了十年,到合同期终止,还剩四年。
对一个画家而言,四年,不算漫长。
临走时,他问自己当时的女友白英:“要跟我一起走吗?”
其实是明知故问。
他很清楚,白英与他和胡善都不一样,胡善是富二代,阿信即使不当画家,也有别的退路。而白英是小镇考上来的,家中没有助力,只有累赘,她需要这份事业。
他知道答案,却还是厚着脸皮问出了口。
谁知白英问他:“去哪里?”
像是做梦一样,两人去了色彩斑斓的新疆,去看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的美景。
他们在新疆待了一整个秋季,那可真是个漫长又短暂的秋天,叶子每天的颜色都不一样,能在一片叶子上清晰地看见四季的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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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气温慢慢降低,冬天来临的一天,白英忽然跟他说:“我要回上海了。”
阿信挽留她:“即使我不当画家,我也可以养活你的。”
白英不怀疑,可是她问:“我知道你可以。可是,我为什么要靠你养活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