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恺脱臼的手臂恢复好,吐出嘴里咬着的夹克,蜜色的肌肉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弯腰解开两个脚腕上的脚铐扎带。
双腿踩在地面,猛地一阵脱力,险些跪倒在地,他撑在拳击台上,手里攥着夹克,踉跄地往另一条通道走,血液顺着他的腿根往下流,滴在地板上被踩在脚下。
保镖走进拳场的时候,瞧见拳击台上留下的一滩汗水,还有血液的混合物。
林子彦随后走进来,看到保镖自己站在那里,他莫名地松了口气,无形中扼住自己喉咙的手掌才渐渐松开,只是转瞬他便怒不可遏地问:“人呢?”
保镖汇报:“我进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没有人了。”
“去找。”林子彦冷着脸,“他光着身子能跑哪去!叫人给我去找!”
林子彦准备离开,瞧见地板上的血渍,抬起头瞧见那条昏暗的通道,他跟随着血印往项恺离开的通道走进去。
项恺走到休息室,这里有自己平时放着的休闲服,换好后关上房门,他感觉小腹一阵阵下坠的痛,后腰酸痛,每走一步都撕裂的疼痛难以忍受。
他的手掌扶着墙壁往拳场外走,黑夜里一辆辆汽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项恺拦住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钻进去。
随后林子彦走出拳场,他站在马路边,茫然地盯着一辆辆汽车从眼前离开,眯起凌厉的眸子对保镖吩咐,“去他家找。”
项恺倒在出租车的后座,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去哪?”
项恺疼得满头大汗,脑袋里浑浑噩噩的。
司机盯着他,项恺一身肌肉痉挛似的收紧,蜷缩成一团,司机心里暗道:不会是吸毒的吧?
他扬高声音,又问了一句,“去哪?”
项恺动着苍白的唇说了个地址,司机踩下油门,只想着赶紧让他下车,万一发起疯来抢劫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
出租车停在贫民区的一栋筒子楼,项恺还不急掏钱,司机已经开着车跑了,他皱着眉心,昂头望着楼上的一处光亮,朝着楼洞里走进去。
咚咚咚——项恺拍响房门,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小乐打开房门瞧见项恺虚弱地靠在墙壁上,“项哥?”
“你怎么来了?”他惊讶地开口。
项恺抬起沉重的眼皮,刚要往房间里迈,忽得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小乐忙搀住他,手掌触碰到项恺的肌肤,小乐马上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项哥,你身上好烫啊!”
项恺解释:“我……我在你这住一晚,不会给你添麻烦……”
“哎呀,现在别说这些了,快进来。”小乐扶着项恺让他倒在沙发上,“恺哥,你先在这里躺会,我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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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刚转身,卧室里走出来一个打着赤膊,胸膛纹满刺青的男人,他满脸不耐烦,“小婊子,你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