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稍事休息后,便换好衣服,把一切收拾好,随后回了他原来住的那地方。
他们这地方,住的都是一些最低等的太监。
像他们这样的人,平时干的也都是一些最累最脏的活。
可即使是这样,他们这群人中,依旧分出了‘三六九等’。
或者更确切的说,这底层之间的斗争,甚至要更加激烈。
没有权势的争斗,各种小手段层出不穷,只剩下人性最原始的压榨。
那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真可以称得上是‘杀人于无形’。
而在此之前的怀砚之,便是这底层中的底层,一直是饱受欺负的存在。
甚至就像是现在,哪怕眼前这些人先前曾把他推下水,害得他差点淹死,但看到他回来,还会继续冷嘲热讽。
像他们这种人,早就习惯了拜高踩低。
对待比自己弱小的人,哪怕是害死了人,他们也依旧不会悔改。
或许,只有自身面临死境时,他们才会觉得恐慌。
怀砚之这般想着,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狠意。
不过他暂时能力不足,所以并没有与这些人继续纠缠的打算,只想着拿了东西便离开。
但可惜,他面前这些人,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呦,小七,这是准备上哪去?”
见怀砚之想走,为首的太监直接拦在了门口。
他道:“怎么,就这一回功夫没见,就攀高枝了?”
“好歹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你这有好地方去,也不拉我们一把?这么狠心的吗?”
这人说完,他一旁的小太监连忙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这前脚刚拒绝了秦公公,后脚就攀上了新主子。这没看出来,我们小七,还真是厉害呢!”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尖细,若仔细听,还不难发现这其中暗含的嫉妒之意。
怀砚之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所以,你们现在拦着我,到底是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