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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仲冬与严冬交接之际,云浅发动了。
虽说有系统承诺的无痛生子,但起初的宫缩的疼不是假的,疼的云浅直冒冷汗。
而云浅毕竟是第一次做母亲,半夜突然疼起来,她晃了晃身边人的手,墨珩这段时日一直警醒着,听她呼痛几乎是立马起身,慌乱中保持镇静去唤人来准备。
随后系统也马上清醒过来,开始工作,立马给她屏蔽了痛感,云浅这才感觉好受多了。
心想,还好你们系统这个不骗人,要不然我非得跟你们算账不可。随即不慌不忙被扶去另一间屋子,墨珩在这期间一直随侍左右,他虽看上去镇静自若,但眉宇间的皱痕一直没消下去,目光只紧紧地跟随着云浅。
直到云浅正式开始生的时候,产婆本想按照惯例叮嘱这位夫人先别喊,保存体力,头胎可有的耗的呢。
结果她看着云浅不疾不徐、脸上不见丝毫痛苦的模样,先是愣住了,随后将想要叮嘱的话咽了下去。心里悄悄地想,也许这位夫人有强悍的忍耐力吧,自己还是不要多嘴了。
生产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云浅配合着接生嬷嬷们的指挥,发力收力,墨珩一直待在一旁陪伴着她,其实她本心不是特别想要墨珩看见这副血淋淋的模样,很狼狈,再说,她不是很痛的样子也会让人感到奇怪吧。但墨珩的态度强硬的像磐石一般,于是她也懒得理了。
没人说要上来劝诫他不要进产房,产房不吉利之类的话语,墨珩要做的事,没人敢拦。况且他对这位夫人的宠爱程度也是人尽皆知了,何必做这个扫把星呢。
墨珩也听过之类的话,但他私心觉得,世界在此诞生,上至天子,下至庶民,无一例外。难道因为有妇人之血的存在就要被抹上不吉利之语吗,说出这种话的人,怎配为人子女的?
终于,在经过一个时辰的努力后,摄政王的长女诞生了,她一出生就爆发了洪亮的哭声,听得墨珩是又惊又喜。众人知道,王妃怀的是双胎,这出来了一个也不敢懈怠,继续叫王妃蓄力使劲。又过了一会,云浅生下了一个男孩,晚姐姐出来一刻钟,声音也更为孱弱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