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也没啰嗦,知道是他来了,就打开了房门。陆淮时隔一月之久再次见到云浅,眼中一亮,紧紧地盯着云浅。
陆淮站在一旁,看着女孩主动挽上那男人的手,尽管知道他们可能是故意做戏给他看的,但他根本克制不了自己疯狂的情绪。
漆黑的眼眸有些病态的偏执,没了往日的和煦,倒像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陆淮双眼泛着因没怎么休息而生出的红血丝,此时配上他阴郁的面孔,倒真有几分可怖……
连夜赶来的激动,一上午站在房门的忐忑和欣喜,此刻都被女孩无情地打碎了。
他就站在此处,却没有分到心上人的一点目光。心中不禁苦涩难耐,感觉苦味弥漫在整个喉间,叫他说不出话来,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欣喜变得落寞。
活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被雨水打透了,潦草的毛发显得滑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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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两人就要离开了,陆淮终于迈出艰难的一步,伸手抓住了女孩的手,拦住了她。他喉头苦涩地发出声音,任谁都听得出里面的沙哑与疲惫:“浅浅。”一双瞳眸紧紧地盯着云浅,像是生怕她再走了。
眼睛不复往日的明亮或和煦,有的只是一个失意人的落寞和期冀,灰扑扑的。
云浅冷冷地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那只手,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
可是那样冰冷的神色,就像一把冰刃,把陆淮的心戳的七零八落的,血淋淋的,没有一块好地。
他听着心上人冷漠的音色说着,陆总,我已经从北冥离职了。
陆淮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不再有纠葛和私下往来的关系了。
人还是那个他爱的人,可吐出口的话却冰如霜雪,叫他神伤不已。一时之间,他看云浅看的太过专注,以至于都没有看到云浅那隆起的肚子。
云浅又催促他放手的时候,他才低头去看那被她握住的手腕。这一看,却惊然发现云浅的肚子……她怀孕了?这么大了?孩子是他的吗?
一时之间太过震惊,脑子思绪纷杂。以至于松开了云浅的手腕,而就在此时,云浅趁他松懈。脱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