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抬头望去,浑然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直直地看着秦国的新皇。只见男人挑眉,嘲弄的看她,其实根本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只是一句点到为止的试探。
云浅能感受到周围人看她的视线,有父皇母后担忧的视线,有奚落的,嘲弄的。
她站起身来朝高座一拜,便下去准备了。
“陛下,公主带了一柄剑在身上,说是作剑舞之用。不知……”
“无妨,让她进来。”祁桓玩味地勾起唇角,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公主想玩什么把戏。
云浅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她手持长剑踏入殿中,直至走到大殿中央,方才停下。
朝着高处一拜,再起身时,奏乐便起。
剑器舞,是由民间武术中的剑术发源而来。舞者行动间行云流水,回身旋转间干净利落。云浅手持剑器,身姿轻健,剑在手中如任意回旋,挽起一个剑花来,飘然若风,剑柄下的剑穗也随之舞动,一派英姿勃发。
一个立身,一个回旋,飘飘若流风之回雪,云浅登时立住,将剑送了出去,剑锋直指刚才提议那人,剑锋突地亮出,如银光乍现,骤如白蛇。那人突地一惊,心下咚咚作响。
剑过之处,习习生风。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惊叹,一舞剑器动四方。
可突然,云浅手中之剑竟往前方飞了出去,霎时间大殿之上无不吃惊害怕,只见那剑还在飞速过去中,祁桓竟站起身来一个转身回旋便将剑接住。
一时之间,众人都心如擂鼓,只见祁桓提着云浅的剑便往下走,一步一步。大殿上人人噤声,只怕祁桓如此行径,恐怕是要见血了。
直至祁桓走至云浅面前,夏皇和陈后心惊胆颤,只怕下一秒他们的女儿便要香消玉殒在他们眼前。
不想,云浅率先发声,直直一拜。
“云浅技艺不精,出了纰漏,但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