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云浅注意到了凌霁眼里的冰凉一片。她有些讶然,
“你,”
“我自从恢复记忆起,没有一日一夜不在想你,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我想来找你,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只是气愤师父当日联合着一圈人来骗吾……我以为,师父早已忘了徒儿了。早在来之前吾就想好了,倘若见到云月宫里有第二个人,吾就再也不来了。”
“可直到真正站在云月宫的殿门前,霁儿才真正地明白,自己做不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吾爱你,师父,浅浅。哪怕你骗我千百次,可只要让我知道就好,知道师父你是有苦衷的,你对我是有情的。”
“什么都好,我不应该怨的。不该的,从此再也不会了。”
话音落下,凌霁控制不住地拉着云浅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好像希望云浅能好好看看他的心一般。
……
起初只是以为,以为是自己对不住云浅,于是既不敢出现,又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弥补,因而暗自为云浅输送了许多的灵力,来供给她孕育紫檎。
后来……后来恢复了记忆,他怒不可遏,一气之下把提须一众人等都发配到了北寒之地,后来略微冷静了下来,又遇上云浅生子,心里五味杂陈。
只想着,原来她是真的不想要他出现,或许从未有情,只是把他当作个可以把玩的物什,所以无论是骗他,抑或是永永远远地离开他,对于云浅来说都好像没什么差别,都是一样轻巧的。
原来不是这样的。
凌霁不受控制地偏过了头去,不想让云浅看见他这副脆弱的模样,又或许,他习惯了做坚不可摧的天神,习惯了不能脆弱。
云浅见状,呼吸微微一窒……男人还是要皮相好的,哭起来都这么惹人心疼,看的她于心不忍了都。
女人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女人三分醉,演到你心碎。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却一点不耽误她上手去摸凌霁那一张玉面,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柔情地凝视着他。
当时明月曾在,照得俪影一双。
“只待两心同,师父从今以后,也定不负你,从前种种,你我皆身不由己,现如今,你我都已是自由身,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