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滚。”
“公……”
“滚啊!”
砰的一声巨响,吓的姑娘们浑身一抖,逃也似的出去了。
只留下肖紫矜一人,提着一壶酒,踩着满地的狼藉,摇摇欲坠的走到窗边倒在了榻上,沐浴着月光,一口一口,千杯不醉的人用一壶酒把自己灌醉了。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一起遇见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为什么?
“李相夷。”
他缓缓念出了这个名字,低低沉沉,幽冷晦暗。
有什么东西无形间出现了裂痕,再难以忽视。
若是没有李相夷,那该多好……
阿娩被他看的有些莫名不自在,忍不住开口。
“紫衿,你是来找相夷的吧,他出去了。”
“这样啊!”
肖紫矜笑了笑,“没事,也不是要紧的事,改日再说也行。”
“山上风寒,你看看你,穿的这么单薄,脸都冻白了,去我那坐坐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他说的自然无比,仿佛谈论今日天气一般。
阿娩却摇了摇头,发间一支银簪垂下流苏摇曳,温婉动人。
“不了,家里最近来了一只小猫,之前受了不少罪,怕生的很,除了我谁也不能近身,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否则这家伙该饿坏了。”
想起了家里的新成员,阿娩神色柔和了许多,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肖紫矜晃了一下神,负在身后的手收紧。
阿娩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便走了。”
“好。”
肖紫矜看了看天色,冬日的天暗沉沉的,才半下午就透出暮色。
“山路不好走,左右我也无事,我送你下山吧!”
已经拒绝了一次,再拒绝就有些不妥了。
“好,便有劳了。”
肖紫矜笑容微不可见的一滞,眸中暗色一闪而过。
两人并肩走出院子,中间隔着疏离的距离,他转向她,语气有些落寞,神情也带上了几分苦涩。
“阿娩,你我之间实在不必如此生分。”
“我自幼一个人,看别人家兄弟姊妹热热闹闹,心里羡慕极了,就想若是也有一个兄弟就好了,直到后来遇见了相夷,与他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我是真心把他当作亲兄弟,你是他的未婚妻,在我眼里自然也是一家人。”
“若是有逾越之处,你与我说,我改。”
“……没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阿娩自觉误会了他,心里有些歉意,语气更柔和了几分。
她上辈子生活环境单纯,这辈子更甚,比起和人打交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