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兰无辜的回望她,杏眸圆圆的,盈盈澄澈。
小小的身板单薄纤弱的毫无攻击力,似乎多呼一口气都能把人吹走了,乖巧内敛,让兰夫人时常放不下心,害怕她被人欺负了,害怕她被人欺负了不吭声。
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怜人的小侄女并不是风露清愁的水芙蓉,而是外柔内刚,不惧风雪的绿萼梅。
“姑姑放心。”
小主,
她柔嫩的脸颊贴在她手心轻轻蹭了蹭,软软的笑。
“……乖。”
她视线落在她身上,却没有着落,似透过她看向了什么。
似怀念,似怅然。
漪兰有些疑惑,她总觉得姑姑似乎藏了很多心事,很不开心,心里像在下雨,可她不敢去问她,怕让她更不开心了。
爹爹以前和她说过姑姑,爹爹口中的姑姑不是现在的样子,他还给她看过姑姑的画像,姑姑在院中荡秋千,笑的嫣然。
可她来了这么久,似乎从没有见她笑过。
有一次雾姬望着她,突然说,“小小姐和夫人太像了。”
像吗?
她晚上一个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确实是有一点,一双眼睛尤其像,可其他地方并不太像,雾姬姨为什么这么说?
想不明白,漪兰扣下了菱花镜,带着疑惑上床睡了。
第二天她背着她的小药箱去徵宫,宫子羽也跟她一起出门,他是执刃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整天疯玩,也是要进学的,只是不与她在一处,两人到了路口分开时他还打着哈欠,头上的小包包都耷拉下来了。
漪兰在他手心里塞了一个小香包,宫子羽懵懵的抬头。
“这里面是醒神的香料,想瞌睡的时候闻一闻就不困了。”
因为她也起不来,所以这也是她常备之物了。
宫子羽攥着香包狠狠嗅了一口,果然一下精神了。
“表姐真厉害,太厉害了,是除了父亲最厉害的人!”
他双眼亮晶晶的,日常开始嘴甜的吹捧。
漪兰以前是家里最小的,还从没有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不得不说是有一些受用的,她矜持的摸摸他头上的小包包,老气横秋学着父亲的口吻。
“到了学堂好好学习,不许偷懒记得吗?”
“嗯嗯!”
宫子羽点头如捣蒜,两人在路口挥手作别,她这才去了徵宫。
而在徵宫,早有一个人在等着报昨日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