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脸色阴沉,墨蓝色瞳孔阴恻恻的,“这独孤信果真是油盐不进。”
话落,已然流露出了杀意。
哥舒永远能体贴上意,“哥舒愿为主上分忧。”
宇文护掸了掸袖口,“别自作主张,他是般若的父亲。”
哥舒欲言又止,宇文护不紧不慢开口,“毕竟他现在也没接丞相之位不是吗?”
“再等等。”
“是。”
“杨忠那个老狐狸称病不朝,这次只派了一个儿子进京,他那个儿子叫什么来着?”
“其子杨坚。”
“杨坚。”宇文护记下了这个名字,回望了一眼这九重宫阙。
总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走到那最高处。
……
般若在画图纸,春诗进来附在她耳边说,“哥舒来了。”
不疾不徐放下笔,般若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放在了一边。
“我知道了。”
春诗道,“奴婢去命人备车。”
“嗯。”
般若抬袖,发现袖口上多了一块黑色墨迹,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动作慢悠悠的,还重新梳了一个头发,换了一套相配的首饰,春诗回来一看,欲言又止。
“姑娘。”
哥舒还在外面等着呢。
后半句没说出来,春诗抬头看了一眼火辣的日头。
“大夏天出门就是热,谁不热么,要出门就要做好被烧烤的准备呀。”
狗腿子,热去吧!
说是这样说,拿好东西般若还是让春诗去多拿了几个她自制的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