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别院什么也没找到,只剩一个地点。
“皇宫。”
范闲托腮,“可皇宫这么大,怎么找啊?”
五竹:“小姐当年的东西,大半在老太太那里。”
“太后!”
“嗯。”
范闲又泄气了,“可太后寝宫也大啊!”
五竹听了,立即道,“她枕头下床板处,有一暗格,紧要东西都放在里面。”
范闲眼神古怪,他叔老忘事,怎么藏东西的地方记得一清二楚,上次在太平别院也是,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五竹,“小姐当年翻过。”
“叔,我发现一个问题啊,关于我老娘事这么点事你都记得,你和我老娘究竟什么关系啊?”范闲一脸八卦。
五竹又不说话了。
范闲只好转移话题,“老娘为什么要翻太后暗格啊?”
只能说八卦是会遗传,这神情只能说一模一样,这明显触动了五竹的记忆,女子眸子明净无瑕,跳跃着光。
“老太太寡居多年,看上去一本正经,不知道会不会私下藏些情书。”
五竹一字不漏的复苏,女子略显活泼的语调拿捏的死死,面无表情像个无情AI,看的范闲目瞪口呆,梦回电子书朗读时代。
下一秒他笑出声。
妈呀,太逗了,五竹叔和老娘简直一对妙人。
忍,忍不住。
“噗嗤哈哈哈。”
“老娘她就为了去看点八卦,去翻当朝太后的家底?”范闲笑不活了。
这人已经完全忘了之前一脸兴奋的样了。
疯狂笑声中,五竹是一股清流,“虽然不知道八卦是什么意思,但,你说的没错。”
“没人发现吗?”
五竹一本正经,理所当然,“是我替她把的风。”
他端坐的姿势像劲风中的青竹,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又有一股内敛气势,一派大佬风范,大佬在说着替别人把风的事,看上去不仅没尴尬的,范闲甚至感受到一种诡异的骄傲……果然,他笑傻了吧!
收住收住,范闲一脸严肃。
“那按照原计划进宫!”
五竹点头。
到了进宫这天晚上,范闲从宴会偷溜出来,就看他叔换了一身衣服,黑色带兜帽,还拿了一把剑。
“按照之前所说,一柱香时间,我引开洪四庠,你拿钥匙。”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不带一点隐藏的,范闲连忙喊住他。
“你最好别让人看出端倪。”他叔这太光明正大了,鬼鬼祟祟一身夜行衣,黑头巾黑口罩的范闲觉得不太好。
五竹展开手臂,黑色大袖黑袍荡开,越发衬得人身材修长完美。
“我这身衣服和剑是从东夷使团偷的。”
“云之澜?”
“京都九品上高手,就这么几个,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潜入后宫的是四顾剑首徒。”
范闲是万万没想到,他叔还能会这一招,让他不敢置信。
“叔,这你都想到了?”
接下来一幕,更是让他眼珠子掉地上,他竟然看到他叔脸上露出了笑,那种可以称之为羞涩……是羞涩吧???
“当年跟小姐在一起,经常干这种事,习惯了。”
“那叔,你……你去吧。”
五竹戴上兜帽,宽大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他毫不遮掩行迹的在宫里走,果然引来了洪四庠。
“您是哪位?”
面容干瘦,一身内监服的老头出现在正上方房顶,双眼闪着精光。
下面的人顿住脚步,低沉的声音响起。
“抱歉,走错了路。”
他像说了千万遍一样,没一点被逮住的害怕心虚,说谎也一本正经。
洪四庠打量着这个人,衣服,配剑,他都不陌生,人却有点陌生,又有点莫名的熟悉,“走错路走到皇宫来,阁下怕是天下第一人啊!”
五竹沉声甩锅,“家国所拘,迫不得已,前辈见谅。”
“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洪四庠飞身而下,五竹拔剑,出手就是四顾剑法,不见一点滞涩,对方一惊,显然没想到对方真是四顾城的人。
一柱香一到,五竹毫不恋战,立刻就走。
洪四庠:“……”
京都九品高手屈指可数,会四顾剑法的只有一个,四顾城首徒云之澜。
可若真是云之澜,绝无可能如此轻易脱身。
他想起交手时无意间看见对方的脸,蒙着黑布的双眼……
是故人啊。
十多年了,洪四庠心里叹了一口气,前去禀报。
“跑了?”
庆帝抬起眼。
洪四庠跪在下面,“是,不过对方穿着东夷使团的衣服,使的是四顾剑法,能有如此身手只有四顾剑首徒,云之澜。”
云之澜和他那师父一个样,孤僻的很,放着没事干大半夜来皇宫溜达,能干出这事又会四顾剑的人不多,庆帝又多问了几句,心里更有数了。
十多年了,词都不变一下。
“……行了,下去吧。”
“是。”
……
这一晚范闲过的刺激,不过钥匙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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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古怪,这钥匙也古怪,九品箭手燕小乙一箭射中范闲,还好射在钥匙上,否则能要他半条命,就这样他还是受了内伤,可那钥匙上一点划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