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命硬的很,轻易死不了的。”
他嘴上没个正经,文君知道他另有打算,当年叶家被诬陷谋反,满门被灭,只剩下一个独子叶云,好多人力保,这才留下一条命来,被流放。
他这么多年没一点消息,突然回来,必定有所图,但这些对文君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活着。
小时候难得自由的时光,也是她难以忘怀的。
幼时感情未必深厚,他依然是个特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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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利用之心本就淡了,现在的易文君依然想逃出去,但更不愿意让他因为她陷入危险中。
五年来,她逃了一次又一次,没一次成功。
不会有人比她更明白这笼子有多么坚固。
叶鼎之何等敏锐,她任何一个细微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叶鼎之拉起她的手,问出一直想问的话,“文君,你愿意跟我离开吗?”
“……可我现在是景玉王未过门的王妃。”
叶鼎之双掌握住她纤弱的双肩,看进她眼底,“你什么也不用考虑,只需要告诉我,愿意吗?”
“愿意跟我走吗?”
“江南风光,西域佛国,苍山雪月,北蛮草原,你都可以一一亲眼去看。”
“那……你呢?”
“我啊,我一直在你身边,当你的护卫。”
“不要。”
“为什么?”
“因为……”
叶鼎之认真倾听,唇上蓦的覆上一抹温热,他瞪大了眼,僵的好似一块石头,脑海一片空白,唯有心跳声如擂鼓。
文君长睫如蝶翼一般,轻盈蹁跹,掠过他心尖。
“叶云不是护卫呀,是易文君的未婚夫。”
叶鼎之一怔后蓦然一笑,整个人因为练魔仙剑而日益增长的心魔戾气一朝散尽。
“以后你想吃草原的牛肉,就去草原吃,想拜佛国的菩萨,就去佛国拜,想喝南诀的凉茶,就去南诀喝,想乘船东游,那就去东边最大的大港,登船远航。”
“我去得了吗?”她像即将飞出笼中的小鸟,欢喜期盼又迟疑不安。
他亲昵抵住她洁白的额头,轻笑着许下一生的承诺,“你去得了,因为我会带你,天高海阔,不在这笼中天启。”
“文君,再等我半年,我一定会来带你离开。”
易文君从不信的一个字,就是等。
因为这个字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无奈,世上之事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你所等的会有千万种理由等不来。
比起等,易文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