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弦满眼恨意,趁人不备一剑向她劈来。
“文君!!”
所有人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际易文君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一剑,反手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冷冷一剑刺出,下一瞬易文君微微瞪大了眸子,对方没有任何闪躲撞在她剑上,一剑穿心。
几乎同时,叶鼎之出手,只听一声闷响。
重重落地。
应弦脸色苍白,笑着闭上了眼,“殿下,我来陪你了。”
已经血迹斑斑的皇城,又多了一人鲜血。
易文君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剑还给了侍卫。
“谢谢。”
侍卫红了脸,结结巴巴,“不,不用谢。”
叶鼎之一直在意的是她手上的画,刚才那样的情形下她也没扔下,他不想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是不想看见它,觉得它碍眼极了,“文君,画给我吧!”
“这画不是我的,应该让它物归原主。”
易文君把画轻轻放在了青王虚握什么的手心。
他在别人眼中纵然千般坏,却没有一点对不起她。
相反,他成全了她。
而她,只是陪他一起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我们走吧。”
叶鼎之终于笑了,“好,我们走。”
青王虽然谋逆,也是皇子,叶鼎之众目睽睽下杀了青王,实在不将皇室威严放在眼中,萧若瑾一只脚已经踏上帝位,自然容忍不了有人这样挑衅皇权,见他就要带着易文君离开,他脸色一沉,起了杀意。
被萧若风阻止,当初师父李长生能在太安帝请君入瓮下全身而退,还给了皇帝一个下马威,让皇帝无可奈何,如今的叶鼎之就算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留不下他。
只会增添更多伤亡。
这样的上位方式本来就令他们伤了元气。
北蛮还在对他们北离虎视眈眈,南诀时时窥视,他们不能自毁长城。
萧若瑾最终只能咽下一口血,不甘的看着两人一同离开。
……
而在另一个地方,就在这个良辰吉日的夜晚,也在经历一场巨大变动。
“谁?”
易卜警觉的转头,房里无声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嘴角一勾,“给你送葬的人。”
没有半句废话,他用出了最强的招式,直取易卜命门,易卜被叶鼎之所伤,又多年筹谋化作流水,气急攻心,真气紊乱,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死前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阎……阎魔掌,你是……是暗河的人。”
“猜对了。”
苏昌河笑了一下,掌风割下了一片帘子,落到易卜身上,算是为他送行,也遮住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这一夜,暗河发生叛乱,月也蒙上了血色。
暗河内部,一个藏了许久,名为彼岸的组织浮上水面,仿佛一把剔骨刀,挥向自己,剔去腐肉,在痛苦中重生。
苏昌河最终手持眠龙剑,走出了那扇象征权力的门,“苏家苏昌河,得先任大家长认可,赐眠龙剑,继任大家长之位!”
“从今日后,暗河便没有送葬师。”
“拜见大家长!”
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一一下拜,夜幕下,仿若百鬼夜行,好似阎罗鬼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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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河深邃的眉眼露出一抹笑,声音宏大坚定,传遍了整个暗河,“从今日起,暗河弟子都能走出黑暗,立于光明之下,暗河三姓,皆为家人,我们建立起一个全新的暗河!”
剩余暗河众人热泪盈眶,在血海中荡起震天欢呼。
“新暗河!”
“新暗河!!!”
跨过暗河便能到达彼岸,而在彼岸之处,不应只有长夜,还应有光明。
欢呼声中,苏暮雨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不再是那个正经不了一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