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黄梨木家具,清秀淡雅,墙上挂着一幅冰玉镶嵌的字,还有案桌下铺着的巨大绒毯,一看就价值不菲。
坐在梨木雕花床上,苏酥拨弄着金纱罗幔帐,狗子真是狗大户在此刻变得尤为清晰,也是难为他以往逃难时受的苦了。
李星澜端着木盆,里面打了他烧好的热水,动作迅速地回了房间,就怕让苏酥久等了。
一进里屋,就看到她偏着脑袋,靠在床柱睡着了,朦胧的烛光照映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的五官,乖得不行。
蹲下身,不忍打扰她,李星澜拿起帕子,轻柔地为她擦着脸,又脱下她的鞋,露出白玉似的小脚,换了帕子,握着它,仔细擦拭着。
把绒被盖在她身上,又往被子里塞了两个汤婆子,李星澜才敷衍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抱过另外一床被子,他熄了所有烛火,知道自己体温低,所以只能隔着被子与苏酥相拥而眠,尽管如此,他还是满足地发出叹息。
好梦,我的苏酥。
次日一早,江鹤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传来,李星澜烦躁地睁开眼,想捂住苏酥的耳朵,却发现她已经醒了,正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李星澜脸色一黑,“打扰你休息了?”
苏酥摇了摇头,往他怀里一钻,“睡得可香了。”
听她这么说,李星澜黑着的脸才算阴转晴,他低头回抱着苏酥,蹭着她的颈窝,“好了,别冷着你。”
“我哪有那么脆弱!”说着,她还握住他的手,“你看~我多暖和。”
两个人甜蜜得很,腻歪得不行,江鹤在院里等了好久,才等到朝思暮想的狗子哥出门,一见到他,两眼都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