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抬头,朝喻言看去,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比以往苍白了许多,就连嘴唇都是病态的白。
“你受伤了?!”苏酥顾不上别的,着急地坐到喻言身边,想看他哪里受伤了。
喻言没有回答她,甚至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真是心软的小菩萨,估计就是路边受伤的野狗她也会如此着急。
可他不需要,他只觉得心口裂了一个大洞,身上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喻言今日穿的一身黑,紧袖腕的飞鱼服,衬得手腕纤细,苏酥看了好久,终于发现他袖口处湿润的一片。
扯开他的衣袖,苏酥忍不住惊呼,怎么会这么严重!
喻言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几乎全是伤痕,不止刀伤,还有烫伤,如今又添了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她颤抖着手又撩开他另外一只袖口,那里也是如此。
喻言......在自残?
“为......为什么......”如果说以前他没有办法,只能任人欺辱,现在他权倾朝野,根本没人能伤他分毫了,他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
“呵......”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嘲讽的轻哼自鼻腔传出,他收回自己的手,几滴血落在苏酥的衣裙上。
不然呢?他要怎么阻止快发狂的自己?听着她一声声娇哼,他嫉妒得快要窒息。
他又不能杀了无能的自己,又不能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杀了李星澜,他能怎么办?除了自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还能怎么办?
他这个反应,苏酥再笨也该猜到了,昨夜的事,他都知道了。
“对不起......”苏酥也不晓得该怎么办,只能道歉,只恨自己怎么就不能被劈成三瓣,他们分了得了。
“我叫人来给你包扎吧。”说着,苏酥就想起身去喊人,却被喻言一把拉住。
此时的他放下了所有算计,眼里只剩迷茫,他微皱着眉,破碎感看得人心生怜悯,“如果我能接受他们,是不是你就会爱我?”
如此卑微的喻言,直接给苏酥整懵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久久没有回答,这根本就不像是他能问出来的话。
也许他在心底问了自己很多次,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留在她身边,也许他想了很多答案,才得出这违背他自己的结果。